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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酋未灭,若是这济尔哈朗真有意归降,则灭虏容易许多。对他不如以礼相待。若是如此苛刻屈辱,他就算原先有降意,反而就不降了。纵使最后我军依然能灭建虏,代价也会很大。”
文龙摇:“除恶务尽。这鞑目手上无不沾染辽民血债。若是他说个降字,就要将其奉为座上宾,何以令东江军民心服。若这鞑骄不改,无事,将来终究酿。况且我此举也有试探之用.”
陈继盛好奇:“不知帅要试探什么?”
文龙“这个济尔哈朗若是真投降,必定心还有些挣扎顾虑,对我说的条件,必定不肯上答应,还会派人来商讨,保全他颜面。”
陈继盛:“若是假投降呢?”
文龙:“要是假投降,那自然是虏酋指使所为。既是虏酋的指使,那达到目的,为骗取信任,没有什么不可的了。”
陈继盛皱眉:“就怕他本是真投降,得太了,却改了投降主意。”
文龙中闪过一丝冷峻的神:“那就让他改了主意。如今我大明灭除建虏已是必然之势,也不缺他投降与否。有些事宁可的时候多费功夫一些,彻底一些,也好过以后再粘连遗祸,不得畅快。”
陈继盛见文龙这么说,知这回帅的主意定,自己也不便再劝说了。
鞑使回抚顺,把文龙的话转告给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听后,脸孔涨得通红,珠瞪的凸眶,似乎就要弹来一般,他从牙齿里挤话:
“什么?要我亲自去贼营中请罪?”
他拳攥,砸向前的桌。
砰的一声,桌上的瓷杯都被震倒,落在地。
他边的镶蓝旗侍卫叶楞额劝:
“贝勒既然答应了汗,来这假叛,假投降的事,那只得委屈一,有始有终,务必要骗得贼信任才可。”
济尔哈朗哼了一声,怒:
“汗只说假投降,没说我去贼营中,一贼营中,我岂非任凭贼摆布,那时命都没了,却如何?”
叶楞额:
“贝勒何必多虑,那贼也知若是贝勒能降,那明国要胜我大金,便容易许多。他若是杀了贝勒,激起我金国上同仇敌忾之心,岂非反是给自己添麻烦”
济尔哈朗来回走了几圈,脸上激动的红退去,却显得脸铁青起来,咬牙:
“即便不杀,贼让我跪他,在那些尼堪面前羞辱我,却又如何?”
叶楞额:“贝勒,大丈夫忍得一时之辱,方可成就大业。尼堪的汉代名将韩信,便受过之辱,只要最后得胜,非但不是耻辱,反更显韩信襟过人。就是我金国的先汗,也曾给杀父仇人李成梁过儿,如今又何碍先汗威名?后世人也不会记得这等事。?”
济尔哈朗听了,觉得颇有理,。
随即有些警觉,瞥了一叶楞额,说:
“你怎么知这许多,能说这般理?”
叶楞额笑:“才也是从尼堪秀才那里听来的理。”
济尔哈朗冷哼一声:“又是尼堪秀才,可恨先汗未曾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