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诡事 第八十四章：断头酒(2/2)

茶，一滴未漏。

那中年男刚想发作，门外便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那中年男也不客气，拍开泥封，用刚才的茶碗倒了满满一碗，仰起脖，一闷去，冰凉的酒刺激着味，让他顿觉酣畅淋漓。

冷漠地拒绝让掌柜明白，这人来者不善，他虽有心帮忙，但一想到自己的境，他便缩了回去，只能在心底祈祷着上天的怜悯，举目无亲的孤苦之人，实在不应该再受劫难的折磨。

“你要好酒，是吗？”

“不必了，我只是路过。”

茶怎么能解愁忘忧，唯有醉人的酒才可以。

他不怪那位主事，当搬刺史府和刺史大人的时候，飘雪宗的老依旧不为所动，那一刻，他便知晓这场血仇只能如此草草了结，时逢世，命如草芥。

飘雪宗的人！

，只见到一大片废墟和十二座新立起的坟堆。

圆圆脸的茶馆老板赶忙招呼，“客官，我这里是茶馆，又不是酒楼，哪里来的好酒。”看着这中年男，他隐隐有同病相怜的觉，同样的举目无亲，同样的报仇无门，尘世中每一个踽踽前行的小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悲伤或喜悦，彩或平淡，都是他的一生。

平淡如白的杀戮，绝不提的罪行，他多想上去敲开那名飘雪宗弟的脑壳，看一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真是好酒！”中年男不这些，一连喝了好几碗，喝完后舒一气，抹了一把嘴边，朗声：“敢问这是什么酒？”

“断酒已喝，你该上路了。”

话音落去，白衣青年将负于后的手探，将门那汉桌前的茶碗拿起，里面还有半碗茶未喝，神一凝，手腕一抖，茶碗嗖的一声如离弦之箭，直冲中年男的面门。

他只能求救于刺史府刑司，一位主事甚为不忿，当即便命人缉拿凶手归案，开堂审判。最让他愤怒的事很快就发生了，在大堂之上，那名飘雪宗弟动辄心永固，大所求，更有甚言，他的人便是他的剑，他的剑法如冬日落雪，飘飘洒洒，他的人自然也是无拘无束，洒脱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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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微笑着回答：“断酒。”

坟堆是邻居帮忙立起来的，里面瘗埋着他的至亲之人，年老慈的父母，温柔贤淑的妻，古灵怪的孩……他发了疯，但却无能为力，一个普通的俗世之人，连飘雪宗的山门都不了。

“好酒在此。”白衣青年站在门，随手一扔，隔着数丈的距离，那酒坛便稳稳地落在中年男桌上，“恕我招待不周，阁自饮自酌吧。”

中年男忽然跌坐在凳上，双目泪，一喝一大碗清茶，“掌柜，酒，给我来坛好酒！”他大叫着，丝毫不理会旁人的目光。

来人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左右，他一踏茶馆，众多茶客就觉得迎面来一阵冷风，门那汉离得近，更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场变故的结局是绝望的，那位主事虽然大公无私，判斩刑，但飘雪宗的老很快便赶到，阻止了东秦律令的施行，丢句严加训诫后，两人就从大堂的正门走，消失在拥挤的街上。

断酒？中年男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迟疑片刻，忽又抬看向白衣青年，瞪大双，指着门来人，大叫：“是你！”他终于认了来人的份，那一日在大堂，此人跟随着那名飘雪宗的老一同前来，带走了杀他全家的凶手。

刹那间，静得连心声都一清二楚，众人愕然看着来人，门外是明朗的光，街上是嘈杂的人群，而他们却受到的寒冷，那白衣青年上的寒气似乎越来越郁了，眸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白。

茶馆掌柜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招呼着笑：“这位客官里面用茶？”

莫不是哪一家的公哥来游历？还是某个宗门的亲传弟行侠仗义？

“不错。”中年男随答，旋即才发觉是外面之人，转看去，只见一人着白衣，腰间悬剑，面带浅笑，一手负于后，一手提着一坛酒，缓步走了来。

茶馆众多茶客都将好奇的目光移到白衣青年上，这人得颇为英俊，形大，态修，腰间的剑鞘与他上的衣服一样，通雪白。除了那似有似无的寒气以外，这白衣青年给人的第一印象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