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
说是容家的义,其实容家都瞧不上这么一个野孩,无父无母的,空有一蛮力,平日里一副谁也不搭理的样,偶尔还能发现这小有嗜血的病。
别说养一个义,就算十个八个也不成为问题。
枕边人尚且算计,何况其他人……
所有人都在歌功颂德,只记得她是为了救帝王所以舍,却没人知在最后的那一刻,她也是后悔过的,只想保全肚里的孩,不稀罕什么名利权势。
可上苍不会因为她行善积德,给她活去又或者重新选择的机会……
对于在容家还是温家,容九喑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现在所需的,只是囤积自己的力量,让自己能避开一些外的窥视,先摸清楚上京的状况,然后在上京立足。
“九喑。”
他需要一个机会……
容家不会缺吃少喝,但再也不会有嬷嬷护着他,他的童年到此为止,以后便只有杀戮和筹谋,关闭心门,再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若是连他都忘了,那还有谁知她临死前的痛不生,还会有谁明白她的冤屈?
可他没想到,在这温家的宅里,居然还藏着那么一只胆小而单纯的小兔,不似那些成年人,对他避之不及,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不能忘,必须记住。
容夫人瞧着浑是血的少年郎,静静的站在那里,顾念着嬷嬷的救命之恩,便将孩带了回去。
他嗫嚅着上前,睛里所有的光都消失了,然后蹲去,握住了嬷嬷颤抖的手,连哭……都哭不来,面上没有任何的绪波动,只是止不住的抖动,仿佛是要说什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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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什么?”
后院那些鸭总是无故消失,而在这小的嘴边,还能瞧见血……
他直视着她,终是吐了一个字,“好!”
“无。”
“好好活去。”嬷嬷说,“那些故事,不能忘!你是、是最后能记住她的人,不能忘!”
温家的庄大,也不缺钱,当年温枳尚在襁褓却无称心的母时,还是容夫人特意找来的,解了温临风的燃眉之急,便算是欠了容家一个人。
“你叫什么?”
“以后你就是容家的义,你叫容九喑,记住了吗?”
庄里的人都怕他,因为这小不说话,看人的神总是透着一森寒,让人不寒而栗,不敢轻易靠近,所幸当时容夫人不大好,实在是有心无力,所以便将他送到了温临风的庄上。
盗匪见杀了人,赶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