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2)

赵令悦大吼，拉住她的手，朝她涕泪，“金梁与夏三国要吞我十六州，若你此时开打，无异于跟南北外敌联手，毁掉这片江山王土！

如若你我真凭一己私痛杀他，邵军无主，军心涣散，南边鲸州的百姓怎么办？！活该他们继续被金梁铁蹄破了国门，活该他们日日忍受金人蚕，烧杀抢掠，故土遍地饿殍、荒草不生吗？！”

我为何从前，就没想过要去这样的事，回馈供养我的百姓呢？为何我盲十七年，一朝被人痛打，才看清我周围的世界......”

膝，教训兄弟，跟伴读诉苦的顽活公主。

赵令悦淡笑着起，站在她面前，直腰背，“公主，你自己也杀不了王献，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我手刃邵梵？”

赵琇将手渐渐蜷缩，拳，舆图收她手掌心中，覆广袖当中，她以单手抹过角，再垂去，将袖从赵令悦捱住的地方回去，与她保持距离。

脑海中闪过在鲸州的一幕幕，还有来常州时在常州遍地的民，憋住绪，尽量平静地笑，“公主，我去过鲸州，就是我们从前从那些仕中听见过的蛮荒地。他们常年被金人掠夺砍杀，过的苦不堪言，后来我帮他们引，田，他们还送了我许多稻与粮。

“——赵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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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扭拽影，将旁的灯火拽得一歪，开始不稳。

“赵令悦，你放肆！”赵琇站起，“你勾搭敌手，污己名在先，举白旗叩门，丢我国脸在后，哪一条不是钦罪？如今还敢质疑大辉，大辉养你供你，究竟谁才是你的恩人，谁是你的敌人？！我说过，你敢动摇，我让你陪赵义与爹爹死！”

“己所不勿施于人。”

“你说什么？”

我们的家，我们祖先打来的家园，就真的没了，上的舆图，连云山，都将被敌人吞噬化为乌有，那朝堂上主政的是大辉，还是大盛，坐皇位的是赵家，还是其他人，又有什么分别跟争夺的意义呢？！

见他们丰收，我心中亦很开怀。

“来人！”

她摇摇，朝帐中踱步。

她转过，与赵琇相隔一桌一尺，“公主，你可否给我一个答案？”

赵令悦跑至她桌前，拉住她的手，任她挣扎，又用力地扯了回来。

“你是来攻心的？即便你将我心结打开，我也不会降的，”赵琇僵地扭回，俯视她，“知父亲的心意后，我更不会降，这步棋，你走错了，如果你在来之前杀了邵梵，我尚且会考虑一二分。”

“公主！我来这里，我不怕死！我只想告诉你，我们都错了！邵梵他只是我们的敌人，可并非是天的敌人！你我是大辉之主，也是天人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