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的家况供养两个孩完全可以的,那只能是——妈妈不他,因此不在乎他的受。
他想起父母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在那短暂的时光里他是可以自己的。吃冰激凌就吃一大桶,喜篮球就抱着不撒手……但那日太短暂了,短暂到他自己都觉得像一场梦一样,倏忽过去了。再醒来,是忙于事业的妈妈和比自己小四岁的妹妹,妹妹生后,他得到的关注就变少,渐渐成后,他发现了自己和妹妹不一样的地方。
泠仲月叹了气,放笔。这幅画是他想画很久的,今天终于有空了,反而因紊的心绪画得不够好。
十四岁的妹妹可以她想的一切。
一想到要学习不喜的专业四年,一阵恶寒就涌上心。他应该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从小就是这样的。他永远要为了家人的喜而隐藏心的真实。因为妈妈学医不成,所以他就得学医;因为妈妈打羽球,所以他就算再累也要训练;因为妈妈喜城南这个名字,所以他就得在这里上学。
窗外的叶有些黄了,盛夏已经结束,萧瑟的秋要来了。
城南中学十一半课,到一半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雷打不动,三亦是如此。艺楼是专为艺术生们集训修建的大楼,偏远僻静,学生们需要刷卡才能,老师除外。
三楼是术生的画室,在最角落里的位置上有一间平素用不到的,荒废已久,但此刻被人打扫一新。
她或许不会来了,拿作为要挟似乎太了一。但他和她之间的联系也仅此一了。
寂静的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
泠仲月拿着画笔,用心勾勒着,十二的铃声刚过,这里依然静悄悄。
凭什么,凭什么……
看着温伯雪离开的影,泠仲月微笑起来。前桌回过,问他中午要不要逃去上网,泠仲月支着脑袋,手在课桌边缘拨,仿佛在拨看不见的一个人,声音沉沉:“没空,中午别来惹我。”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人问过他喜不喜。
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可能就待在大学校园里了。不,不是“可能”,是“肯定”。就算他不想,家人也会把他送大学的。
真是待不去一天,他怎么……怎么能这样呢?她可是他的老师啊!他怎么能这样?!
凭什么他要听妈妈的安排才能获得一关注,而妹妹什么都不需要就可以拥有这些。
仅仅是因为学校的床睡不习惯,妈妈就安排了转学;想学游泳,妈妈就立刻从他的病床边去陪她;甚至十四岁的她就可以去他一直喜的国家上学,妈妈还准时飞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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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仲月闭上睛,隔绝外界的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