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还有印象吧?”
苏执聿听他父亲提及此事,心里便已经有了数,此通电话到底所为何事。
“嗯,有印象。”苏执聿这样讲。
“他女儿最近回云淮市了,前几天王惠的度假酒店开业,邀我们席,他女儿在台上发言时,我和你妈看到她。”
苏业堂顿了顿,像是斟酌了一言辞,而后说:“确实不错,是位落落大方的女孩,与你年龄也刚好合适,正巧晚宴后王惠也留我们多聊了几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要不要和对方见个面,聊一聊?”
苏执聿说:“您什么时候需要我去见面?”
苏业堂听他这样的态度,沙哑的声音又放缓和了一些:“还是要你有空才行啊。”
苏执聿没接话。
停顿了一会儿,苏业堂说:“既然你不反对,那个周末怎么样。”
苏执聿说:“都行。”
一块百达翡丽只能缓解方时恩一时之急,但是被扣欠款后,他兜里那些钱也不够他怎么挥霍的。
十二月初,天气已经越来越冷,方时恩在房间里打游戏打得昼夜颠倒,这日罕见地在晚上十多到困倦,于是拖沓着脚步准备洗个澡便去睡觉。
洒温度调得刚好,方时恩站在面冲洗自己的。
他与苏执聿已经一个半月没再联系了,他上那些对方所施予的痕迹也消散得一二净。
许是这段时间作息不规律三餐不稳定所致,方时恩,望着镜里的自己,发现自己有些发青,睛可能是因为时间盯着屏幕的原因,过分疲劳,显得有几分憔悴。
方时恩欣赏了镜里人人一会,忍不住叹了一气。
此前醉酒时,说有机会要把苏执聿换掉完全是气话,手机上发送给对方那些更是醉话。
总归都是方时恩清醒理智时不会说的话。
其实方时恩在见到苏执聿第一面时,就对苏执聿很有好的。
苏执聿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背景显赫,学历,外貌,是方时恩这辈都成为不了的人,是类似他幼时观看影视剧中的男主角的设定,是方时恩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起。
要不是对方对待自己太差劲,方时恩也不会想要和对方闹成现在这样。
但纵使是方时恩再年轻气盛不谙世事,也清楚程诗悦所言非虚,苏执聿这有钱手又大方,模样又数一数二的同恋,并非遍地都是。
方时恩又看看镜里的自己。
他也并非是执意要这样攀附苏执聿,只是掂量掂量自己,想到若是真的毕业以后去工作,因为学历太差本是不了什么大公司的,若是去从事力劳动,方时恩低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方时恩忍不住叹了第二声气。
这么自哀自怨了一会儿后,方时恩觉自己好像除了继续卖给苏执聿之外,并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