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随便他们罢。
一想起这事,他的心里便开始悸动起来,有些像是兴奋,脑里所有的思绪都像是被棉絮满了一般,他其实是该去想些什么事的,却怎么都无法继续。
“你也看见了……”顾无惑原先一直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的,也不说话,但明远此时与他说话,他便也很快应了这么一句,结果又像是喃喃自语,让人搞不清意图,“为什么……”
芯剪烛芯,该续香续香,北宁天寒,该往炭盆里加炭加炭。
他心里更有一丝莫名其妙的雀跃,她没有牵着那个孩,她是自己一个人现的,所以这不是梦了,这一定已经不是梦了。
温芍没死。
他只是转而又向明远确认:“你也看见她的脸了是吗?”
其实明远也是很开心的,这几年建京城里想与顾无惑说亲事的人数不胜数,但都被他回绝了,反正他也没父母了,亲事也是自己一说了算,没人能劝得动。
他常常梦梦见温芍牵着一个孩童的手看着他,那么那个孩现在在哪儿呢?
明远在他旁边说话,若是平常他一定是已经制止他了,然而今日他早已恍惚,本就没听见明远究竟在说些什么。
“是,”明远跟着他二十年,自然知他的意思,“看见了,确确实实就是温芍,温姨娘。”
唯有明远还能多问几句话,便又大着胆继续问:“是呀,为什么呀?她为什么要离开?”
更何况,顾无惑上就把张时彦的砍了来,虽然砍得有些晚了,但明明人没有事,那就也不能算晚。
明远每次来,顾无惑便会觑他一,明远先前以为自己见到鬼了,本就心有余悸,如今更是被他看得瘆得慌,终于过来问顾无惑:“王爷,她为什么没死?”
顾无惑自然是不说话的,只端了一杯茶喝,一一小小啜着,也不知喝去了多少。
“没问。”顾无惑放手中的茶盏。
他半晌后才回神,捕捉到明远话中一星半儿的意思。
顾无惑整个人飘飘忽忽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说着,也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此刻不是在梦。
明远也很想不通,顾无惑又不是对她不好,甚至连王妃都不会娶的,她简直是掉到了富贵窝里,上又永远不会有人压着,等日久了,王府就是她主了,虽然福郡主是刁钻,但她已经嫁去了,那次的事也是被张时彦蛊惑了,等过了这茬,总不会再生事的。
孩?
这个问题明远闹不明白,大抵连顾无惑自己也不明白。
今日温芍本就没有把他带来,甚至没有提起过。
明远看着顾无惑眉目渐渐舒展,眸几度明灭,神竟是从没有过的烈。明远很疑惑,这明明是个有些沉重的问题,他却为何看起来……有些喜悦?
所以她为什么不肯回来呢?
明远想到兴起,又说:“王爷该想想办法,赶先把她哄住再说。”
天边已经渐渐透来鱼肚白,看着天就要亮了,明远最后剪了一回蜡烛,又往香炉里添了安神香。
对,他们是还有一个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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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是必得有个知冷知的人的,既然不再说亲了,那现在让温芍回去也好的。
明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这次斟酌了片刻,才问顾无惑:“王爷,她才来了一会儿,也没留她,她的事你问清楚了多少呢,她走了就算了,那孩在哪里?”
当时的况明远也是一清二楚的,更是反复询问了那对老夫妇,确认了那个女却是是温芍,这才彻底死了心——除了死再没其他可能了,她一个弱女,若是没死不赶寻回来,又能去哪儿?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清楚得很,温芍这样的人,就算让她跑,她也是不会跑的。
“王爷,先睡吧,后还有其他要事呢!”明远陪着熬了
在明远看来,就算退一万步讲,北宁这个地方也是远远没有南朔好的,贵妃的女儿怎么了,又不是和崔仲晖生的,没名没分的,还不如和顾无惑乖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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