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珞遽然沉脸,那双珠也幽幽的,不见光亮。她反相稽:“是啊,我亲说的话怎能忘记。可是哥哥当我面自时怎么没想到这一呢?还是说你只顾着自己?”
“自可以,”她好奇地歪,“但是亲亲不可以吗?”
尔看到街上贩卖害虫药的小推车,她又会庆幸。她可不能当一只老鼠,无论是腐臭糜烂的垃圾堆,抑或是人人喊打的生存环境,她都无法忍受。
“好。”
“晚上蚊虫多,我去蚊香。”
“哥哥,其实家里还有钱的,你可以——”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转移了,他的上缀了一颗痣,此刻正不安地打着哆嗦。
“谢谢哥哥,这是奖励。”
杜珞朝他勾勾手指,他上半压过来,布料落在她的小臂上,意再次密布她的肌肤。
“那笔钱是妈妈留给你的,我不会去动,而且我并不是完全失去听力啊。”杜阁指着另一只完好的耳朵说。
月光不似光那样煦、也不胜光那样耀,杜珞认为它比光要柔和得多,不然怎么会衬得他那双眸如此脉脉。
“不需要。我还没完全消气,就罚你守在我边,负责消灭这些蚊。”杜珞翻了个,面向他,“对了,声音小一,不要吵醒我。”
“不喜吗?那还给我罢。”杜珞见他愣怔的样,又扯着他的衣领,同时也把自己的脸颊往他嘴上贴。
本来是打算捉他的,她珠机灵一转,勾着他的衣领往拽,只见那颗痣抖得更凶了,她莞尔一笑,似安的吻落在那。
杜娟说得对,她生来就是享福的命,她可不能遭受那些苦难。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会比这群老鼠跑得更快、更远。
“……”
虽是失去了视觉,但眉尾痣替他见证了一切。
“对不起。”
“肚脐不盖会着凉的。”杜阁郑重其事地说。
可这歉来得太迟,她已经背对着他侧躺。树影落在她脸颊上颤悠,勾得杜阁心脏砰砰作响,他两一闭,吻也停在她脸颊上。
他终于回过神,侧开脸:“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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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之前说得要有别意识。”
自从杜阁决定不手术后,他格外盯着她看,不加任何掩饰。杜珞想大概是他失去了一半的听力,和人对话时需要更加专注。
杜珞不再劝说,上衣突然被扯了一。
它不再颤抖。
“……”
“虚伪。”
凉风的安抚,杜珞渐渐平息来。在她昏昏睡时,耳边响起一声轻笑,她怏怏地掀开,瞪向杜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