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天亮,一夜都未睡的葛悬轻不放过一丝一毫与师姐相处的时光,手臂枕着浑身赤裸的涟颖,俯身一口一口的亲啄她的嫩肤,厮磨着她的耳鬓,嗅着她的发香,依依不舍。
“时间可真短,又要与师姐分开了。”葛悬轻起身将涟颖衣物穿回,“要是世界只剩下我和世界就好了。”男人的长指灵巧的系着腰带,一比一还原,将她腰带上惯有的花朵系法都一一还原了。
“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事可以打扰我们。”给她梳头;“什么宗门什么弟子,还有什么冯诀,都不会打扰我们。”为她绾发;“对不对,师姐。”最后将那兰花玉簪插入发髻中。
两人对坐着,一个依旧昏迷,一个清醒却难以自持。
再火热,天亮后,终究都是水过无痕,雁过无声。昨晚的温存只唯一人记得。
三千青丝绕手心,葛悬轻长指游走在她发丝,即便药效即将过去,她即将醒来。他依旧又难自控的贴了上去,挨着她蹭着她,鼻尖在发丝间轻嗅,在她耳边呢喃道:“师姐,真希望我们有一日,能如人间寻常恩爱夫妻一样,执手相对,对镜画眉,来一个画眉举案。”
这美好的期许带着执拗的偏执,好像黑漆漆又黏糊糊的沼泽,将人一点点吞入泥潭的深处,难以逃脱……似有似无的痴语钻入耳中,涟颖眉心陡然拧起,长睫一颤,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空无一人……
悄无声息的来了,又了然无痕的走了。
庄周梦蝶,如真如假,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在才是在梦中。结界是完好的,这是涟颖第一就确认的。她一如既往低头察看自己身上衣物,完好,没有一丝皱折,衣带也是自己独特的系法。
又是梦……
又是这样的梦……
“师姐。”
门外响起的清润又慵懒的声线,将失神的涟颖拉了回去,却又将她抛入昨晚的梦境中,一个又一个的模糊画面向涟颖袭来。越来越清晰了,涟颖不自觉心跳快了起来,昨晚自己难以自持自己扭着腰去迎男人的记忆她还记得……而且,那个男人确实与四师弟很相像……
像四师弟……这个念头一起,涟颖就像是被扔进了油锅,浑身发热滚烫,直到被煎炸得浑身通红。
门外又响起催促声,“师姐,该起了,秘境探险的动员会即将开始了。”
“就好……”
门内声音绵软无力,又带着嘶哑,就像刚睡醒那样。葛悬轻静静等着她,暗忖看来昨晚那一通狠弄,师姐已经开始觉察到了。他又勾唇笑了起来,可师姐是个耿直实诚得有些傻乎乎的,只要结界是好的,她就断不会怀疑到只有练气期的自己。
涟颖松开盘着的腿,想站起身来,腿下一软,竟差点跪了下去。膝盖跪到木床上发出很大的声响。门外立即传来了葛悬轻有些焦急的疑问,“师姐?!你怎么了?”
麻……浑身都麻,酥麻麻的,又痒麻麻的。涟颖分不清这是激情后的酸麻,只当是腿麻,轻哼一声,浑身软了下来,软在了床榻上。
“师姐?师姐?你开禁制!”
“师姐?!”
随着他的一声声的催促,好似梦里男人在耳边的一声声痴喃又响了起来,涟颖脸又热了起来。浑身都酥酥麻麻的,涟颖难以起身,两颊生晕,弱弱呵气,“无…无事!”
涟颖再迟钝也察觉自己好似有了什么不对劲,梦境好似一次比一次更清晰,她得找个医修看看了。
门外倒是有个现成的,还专门医治疑难杂症的。只是……
葛悬轻外在,语气急切,却是勾着坏笑,“果真没事吗师姐?我听到好大的一声响。”
“无!无事!只是碰到了。”
里边的女子在里捣鼓了许久都没有出来,葛悬轻站在门口耐心等着,听着里头细微的声响。他是那样迫不及待的想见她,明明才刚分开不到半刻钟,他却好似过了许久的难熬。他只能凭着那微弱的声音来判断她在干什么,她大概何时出来,来慰藉自己心中的焦躁。
师姐已经洗漱好了,换了身衣物,布料摩擦,腰带系上了;脚步虚浮,往这边来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葛悬轻依旧是那副衣炔飘飘的模样,他能很好掩藏好眼底的狂热的偏执,低头乖顺看着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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