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林伸手相邀:“王爷请说。”
“一敬表哥闲云野鹤,不沾世俗。”
张书林饮尽。
“二敬表哥性子虽散淡,心机却重。”
张书林不动声色,道:“谢王爷廖赞。”
“三敬表哥趁人之危,获佳人芳心。”
陈鞘此一句话说完,张书林神色一凛,陈之祺更是脸色大变,长身直起:“放肆!”
陈鞘抱拳:“皇兄,臣弟还未敬自己。”
陈之祺胸口一起一伏,额上迸出青筋,用极阴沉的目光怒视陈鞘,半晌,他攥拳:“你说。”
陈鞘从几上缓缓端起酒盏,忽而自嘲一笑,原本妖娆的桃花眼漾出一丝忧色:“臣弟一敬自己年少无知,虚度光阴。”
他自斟自饮,喝下一杯酒。
“臣弟二敬自己自诩风流,一味地游戏,太迟看清自己的本质,因而未战先输。”
陈之祺神色渐渐缓和,温声道:“现在知道还来得及,以后自然会遇到该属于你的人。”
陈鞘摇头:“臣弟三敬自己太傻,太笨,被人愚弄也是活该!”
陈鞘连连苦笑,喝下三杯酒,佳音不由地咬唇,生生别开脸,不忍再看。
良久,陈之祺叹息一声,端酒:“朕先敬书林,书林学识渊博,满腹经纶置之不用未免可惜,若有机会,还是入朝为官罢。”
张书林淡笑,喝下第一杯酒。
“二杯酒……所欠你的,朕都知道,只是世上多有无可奈何,你可明白?”
张书林一身青衣翻卷出数不尽地落寞,低头,默默喝下第二杯酒。
“三杯酒,就算书林不能放下恩怨旧事,朕也希望你不要牵连旁人……”陈之祺声色突然犀利:“若是因为你一己之私害了她,朕绝不饶你!”
张书林端酒的手突然一抖,几滴酒水洒出来,被他不落痕迹地弹开,他道:“我不会。”
陈之祺点点头:“那就好。”
陈鞘开口:“该你了。”
“书林一敬王爷真情真性。”
陈鞘愣住,失笑道:“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
“书林二敬王爷好风度,从不曾为难与她。”
陈鞘重重地吐出胸口浊气:“有你这句话,就足了,没想到你竟是知道我的。”
“书林三敬王爷,收性罢,骗得了别人,能骗得了自己么?”张书林含笑示意陈鞘左右姬妾:“何苦演戏?”
陈鞘哑然。
至而,张书林与陈之祺遥遥对视,缓缓开口:“一杯酒,书林忘不了从前,亦不能忘。”
陈之祺凤目一眯。
“二杯酒,书林明白什么叫无可奈何,书林和圣上一样,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我们……”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陈之祺不语。
“三杯酒……不管书林做什么事,都不愿连累她,如果将来有一天做不到,也绝不是书林的初衷,只因为,不得不如此,要怪只能怪世事弄人,非书林所能控制的。”
陈之祺倏然睁眼,冷笑一声:“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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