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离开的和留下的(2/2)

杨澍和陆衡刚才说得突然，以至于其余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忽然就成了叁人的瞬息宇宙。

为了学习而剪短的发，无数次挑灯夜读而落的黑圈。那时候时间好像过得很慢，与老师一讨论就是整整一午。她说不上好脾气，也算不得会说话，固执起来更是一都拽不回来，但为了朋友也不知翻了多少墙打了多少架。她经常现在其他父母中，只不过时而是榜样，时而是反例，以至于在整个岭城都算得上有名。

“什么？”

那时候的林茉尔，恐怕绞尽脑都无法预想到如今这样的自己。

伴随一浑厚的号角，黑压压的人类大军从山走来。人类君王举起武，对着后的士兵呼喊，试图以国家，以家族，以人，以朋友之名呼唤人类最宝贵的品质。哪怕颅可能会被瞬间斩，哪怕无法看到太重新升起，复杂而烈的依旧撕裂了，最终成为了人们冲锋陷阵的勇气。

当激昂的小提琴声钻耳朵时，杨澍、陆衡，甚至是陈昭明都不禁看向林茉尔。

想到这里，林茉尔不由地独自沉默。但以她的事为契机，众人突然起了兴致，几个走到门的人也都折返回来，与大家一起从餐厅喝到了客厅。

同样的短发，不过是疲于打理的无奈之举。的黑圈，也源于时间的日夜颠倒。坏脾气和固执一如既往，说话倒是比之前圆委婉，但也少了些真。别说打架了，听说动都不动了。朋友越来越少，门都越来越懒得了。名气倒是和以前一样大，但都是家里蹲啊，大龄剩女什么的，实在算不得好听。

毕竟当时的她，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民宿客厅有个非常大的落地窗，透过它，可以轻易看到天空当的颜。沙发正前方放着个大显示屏，里是某个二十年前的老电影。

或许她真的忘了，忘了自己在真正成为一个孤独残忍的社会人之前，其实是一个彻彻尾的理想主义者。

只见她上半都窝了沙发里，脸上一阵黄一阵红，对前那抛颅洒血的戏码无甚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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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的异样绪后，杨澍和陆衡都不愿再开。

“杨哥你刚才说啥呢？”

林茉尔庆幸没有人听清，却也为杨澍和陆衡的话到难过。

瞬间全都消失不见。努力压制的不甘与无奈涌上心，天空也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趁着醉意，大家此起彼伏地猜了起来，可惜到最后也没有个统一的答案。但是伴随着大家的猜测，回忆如般涌上林茉尔的心，使她无法控制地，回想起当年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