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钟语宁勇敢地站了出来,作为证人,将三人欺辱同学的暴行揭露。
最后,作为主谋的谢咫白,被判了六年的有期徒刑。
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七年。
后来听人说,谢咫白出来后在江清待不下去,直接南下混生活去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怎么会想象出来,当初一个染黄发戴耳钉的社会哥,现在能变成一幅理工科高材生的模样。
不管他怎么变,高中都没读是事实。
而今的一幕,真是像极了当时。
钟语宁在一个人户极少的工厂外,隔了百米远,面前只有一片荒芜地,两辆车,和一个男人。
那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根黑色的棍子。
嘴里还说着一些异想天开的话。
兜里摸出手机,指纹解锁一下解开,钟语宁飞快地拨110。
还没拨出去,手机被眼前突然而至的人抢走。
看了眼还没按下的0,谢咫白不屑地笑了笑,笑得幅度不大,却能让人感到阴森恐怖。
但是,钟语宁此刻却神奇的没紧张,眼前的一切虽然让她的心越来越沉,却并没有绝望。
迟希姐固然辛苦,钟语宁却一直很羡慕她,因为她有夏恬。不管迟希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管中间隔了多少年过去,她们一直都是互相喜欢的。
可她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她的哥哥,总会以各种理由离开这个世界,她的妈妈,心里也总是记挂着她的哥哥们。就连爸爸,也是经年不回家,在外面不知道都干些什么。
真要论胆量,她钟语宁,还真没有什么怕的。
“你想干什么?”
她挺自然地问了个问题。
谢咫白眼神空洞,似乎还是不耐的,“数据不给也行,我要钱,三百万,拿钱走人。”
钟语宁飞快接话,“没钱。”
谢咫白点着头,“行。”
他拿黑棍按住钟语宁心脏的位置,自己在她手机里滑来滑去。
钟语宁这次看清了,大概确实是个电棍,因为上面有按钮,把手端的材质还是绝缘橡胶,这种电棍她没见过,不知道能不能电死人。
她看着,她给妈妈钟兰花的备注是花花,老爸钟卫东的备注是东东,其他都是名字,这人能分辨出来算他厉害。
果然,谢咫白压根没看到这俩唯一的不同点,来回划了划,他停在了一个希希姐的名字前。
钟语宁顿时提起了嗓子。
念叨着不好,可他还是拨通了电话。
“巧了,你这姐对老子的声音估计是熟悉得很,昨天我俩刚见过。”
对面很快接通,谢咫白轻蔑地笑了笑,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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