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2)

九：“好。”

三拜之后，两人起，捐了香油钱后，便往寺外走去。

三愿……

大燕山秀，往后岁月，她们走过越州的葱绿山，看过梁州七夕的漫天灯火，在宋州一起看雪，在开时，一起去了明净寺许愿。

何为人间极乐？自在此时此刻。

九与霍桐儿不约而同地哑然失笑，默默在心间许那个愿望——

“她们有她们的人生，我也当有我的人生。”霍桐儿牵九的手，“我们也算把大燕走了一遍，既然没有发现阿娘的行踪，不如我们去大陵那边看看。”

就在这月光照不到的，缠绵难舍，直至月亮悄悄落，山边遍布朝霞，如似锦，晨曦带着微凉的风小舟，将一切落幕。

玳瑁与五只狗乖乖地留在车上，九牵着霍桐儿一起了大殿，在菩萨面前跪许愿。

九没想到霍桐儿竟是这样的心思：“为何？”

九莞尔：“大娘也一直念叨我们，说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我们过去看看她也好。”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别？”

之中，与她一起化成这波光粼粼的湖，难分难舍。

她半生会的那些商贾之术，大抵也能派上用场吧。

念如糖，蚀骨噬心，越是喜，便越是沉湎。

今晚的酒是甜的，慕言的气息也是甜的，醉透了霍桐儿，也醉透了她的半生。霍桐儿轻轻碾过九曾经握笔的手指，将她抱得的，然后不自禁地咬她的耳垂，亲她的。

不灵与不灵，心愿总归是越虔诚越容易成真。

“一世，还能遇见你。”一起看遍人间景，吃遍人间佳肴。

据说，曾经有位弱多病的小郡主在这里许了愿，便自此健健康康，无灾无病。所以人人都说，这里的菩萨极为灵验。

一愿早日与阿娘重逢。

二愿岁岁年年相守

“不是看看，而是我想在大陵定居。”霍桐儿认真地看着九，“逍遥江湖固然快意，可也当有个家。”她生怕九不懂，又调了一遍，“我们两个人的家。”都说大陵那边女恣意，只要有才，都可以人地。

“我是去跟她们别的。”

九心领神会：“好。”她也有一个小心思，天太大，就凭她与妙娘两个人，就算走遍所有地方，也容易与阿娘肩错过。大燕这边是肯定不能再仕找人帮手了，以她对阿娘的了解，大燕这地方多半不如大陵那边的女潇洒，她若是阿娘，应当会在大陵那边多逗留一阵。如若她可以再仕途，或许寻找阿娘也能更容易些。

“我们回舞城一趟吧。”霍桐儿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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