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2/2)

“我吃了她？”

月清河惊愕抬眸。她前是混沌污秽的雾气, 却仿佛看到族之主侵碧落海, 吞吃王族的惨状。她心中惊涛骇浪，回忆起九沂之源海面上愤怒的海灵尊者。

不知几个时辰后, 月清河只觉浑僵。她没有见到任何活现，而雨神, 族之主也不见踪影，应当是真的走了。

雨神浑萦绕的淡金光, 游曳在月清河侧，“我吃了海灵，吃了鲛人女王。不过云汐还有用, 暂且可以留在我边。”

月清河默默咬。

月清河分明不可能对她手重伤, 所以那是她听到的邪吞噬的声音, 竟然是族之主！

月清河手刺痛。她睁着一双清澈错愕的眸，看着云汐手动作，将自己挣扎略为散开的捆仙锁拉直，再次固定在祭坛石上。

月清河无法求助，只能忍耐。

什么？

月清河垂着。

她受到了寒冷。祭坛坐落在森冷，不论黑夜白昼皆是朦胧晦暗, 投不光。因捆仙锁卡在上，修士无法调动灵气抵御气侵蚀，月清河很快不自觉发抖。

“你这该死的邪……”

她不肯再发声音。不论是愤怒还是哀鸣, 都只能引动雨神的快意。侧鲛人王女如同人偶，只会执行雨神的指令。

发丝凝结雾气，生细碎的冰屑。月清河以手抓住捆仙锁，她的力气和生机在逝，而雨神欣赏着她挣扎一番后苍白的面，轻声笑开。

“与你不同，云汐忠心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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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僵的面上，只有一双睛冰蓝黑沉，是最后一抹神采也湮灭。

“云汐……？”月清河咬忍耐, 试探地发声音呼唤。侧，自冰封中脱困的鲛人仍旧僵冷地跪在石块上，双手住捆仙锁。

月清河难以置信，几乎愤怒地向邪开，“不是她服从你，是你吃了她！”

雨神话音落，云汐果然拖着僵的躯壳，一步步往祭坛上来。她走到月清河侧，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来，只是抬手拉住了捆仙锁。

那双冰蓝的，属于鲛人的双瞳，月清河见过她柔期待的样，也见证了云汐因疯狂而嗜血的神，如今却是雾蒙蒙的一片。

第九十五章

月清河咬牙挤一句话。她无法再声, 是因为侧, 云汐正在动手将捆仙锁绞。这样惊天惨状，是她血亲被屠戮的消息，云汐竟然还是睁着雾蒙蒙的双瞳, 一丝不苟地执行雨神的命令。

雨神见猎不再声，很快失去兴味。它庞大的虚影自祭坛游曳去, 消失在雾气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