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将仙家府中的信使唤,吩咐:“去无方城寻绛雪姬,请她速速派人前来沧澜洲,接应城主。”
一寒意划过心。
月清河奇:“您的角怎么还是这般幼小?”
月清河摇摇,开劝侧龙:“城主,我们不能在沧澜洲停留太久,此修士太多,我们还是快些去九沂之源吧。”
蜃闻言不满:“本座信期没过,自然不成角来。你若还算知恩图报就陪本座一同睡。”
角仍旧小小一只,没有堂堂龙的威严,像是一只龙幼崽的小角。
月清河心,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她是龙,她本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见月清河如今稳稳当当丝毫不怕威胁, 蜃兴趣缺缺, 没有再吓她的兴致。蜃抬手晃晃,不耐:“走走走,你既然吃不得, 就离本座远些。”
住那截白发丝。是了, 龙还能吃什么?无非是妖修士或者自己这位仙人遗族。
月清河整个人一晃, 又是趴在此龙怀中的姿态。她已经被这位频频动手习惯,手碰到蜃化形遮掩住的发丝, 动了动指,冰凉的龙角就在她手中。
半日后,沧澜洲仙府。
月清河望着难得安静的龙,从碧落海王以来蜃都是一副懒散困倦的样,可她作为龙本应桀骜善战,这安静十分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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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缓缓停。不对,十分不对。
龙目怒,“你还是从前可。如今越发放肆了, 谁给你的胆刺探本座?”
尤其龙族信期需要伴侣抚,可天地间就蜃一个仅存的龙族,月清河自然也不是她的伴侣。龙族无法成功度过信期,又无捕获血,她会如何?
龙仍然是一动不动。蜃面上淡金的眉微微蹙着不适,连沉睡都十分不满。
龙这才满意,起。她从不遵循修士的所谓气度, 抬手将月清河一揽,捉住她的手往上。
她面上倒是乖, 毕恭毕敬应承:“是在僭越了。不过城主一路行来帮我,我总不能袖手旁观是不是?”
四个时辰后,月清河从蜃侧来。今日陪这龙胡闹睡得太多,此刻颇有些昏沉。
月清河非但没走, 还凑在蜃侧仔细瞧她,明知故问:“城主,您的信期过去了么?”
如此这般动弹不得,还真和龙一同挤在一睡。
月清河心,不正是我前的您给的胆么?
绛雪姬与烈风枭匆匆赶来。
龙上的衣衫都是随意变化, 更不如说发丝上扎的那截绳索,月清河一攥就散开落在她手中, 满手发丝冰冰凉凉, 如同筑用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