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锦城,还是在江城,不闹矛盾,还是说和好,她们都在一起不曾分离。
方知予拿着耳机安静,密的睫半垂着,筛落白的灯光。
温的风散洗发的清香,飞起来的发丝呵得方知予脸颊。
方知予低在祝清禾的嘴浅浅一吻:“你知吗,你帮我走了最难熬的日。”
:“喜。”
方知予轻柔地抚摸她的发,祝清禾抱着一角被,嘤嘤呜呜好像在说什么。
过去的二十四小时过得很忙碌,好像每个小时都裂变成好多天,一会在这,一会在那,一会难过,一会开心。
祝清禾闷被嘀咕:“我说喜你,你都说收到了。”
“什么呀。”
啊?
方知予俯贴近她,两只手撑到她肩膀两边,祝清禾翕动的嘴发细碎的声音:“不要扔掉我……”
她撩开发丝,用梳给祝清禾梳好,跟过年抱小年猪一样地把她放被窝,指她的鼻:“累成这样还惦记别人。”
方知予低垂眉,眸,怜惜地抚沉睡之人的额角。
也许是因为祝清禾心明白,梦也求不来母亲的复生和满的家吧。
夜沉沉,微小的雾还在空气里缓缓飘浮,方知予呼着有祝清禾在的空气,心境终于安宁。
“赶睡觉。”
声音细细的,小小的,即使在梦境里也小心翼翼,不敢大声。
祝清禾闭着睛还不服气,话音像梦呓语:“就惦记,就记。”
祝清禾的声音越说越小,方知予转过来,里噙着笑,拢起祝清禾颈边的巾,她的发,然后上风机对着她一阵嗡嗡嗡。
怎么这样啊。
她又何尝不是呢。大洋彼岸的父母或许后半生都不会再原谅她。
她张张嘴,追着方知予的在鼻的手指要啄,方知予笑着躲开,祝清禾就委屈地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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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禾只能望着她窈窕的后背,吊带裙包裹细腰,酥白的藕臂。
祝清禾把脸埋被蹭了蹭,再仰起,睛弯弯的。
“反正你收了哦……”
“喜送礼的人吗?”
“那送礼的人呢?”
祝清禾地望她,方知予忽然莞尔转:“不告诉你。”
“爸爸,妈妈,不要扔掉我……”
她不能改变孤独的过去,但能拥抱另一个曾经温她的孤单女孩。
方知予的指尖在她脸上逡巡一会,祝清禾脑袋一歪,陷大白枕不动了,鼻里呼均匀的气息,小夜灯轻轻照着她白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