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要求说完,谢斯礼短暂地怀疑了一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后似笑非笑地垂眸睨她,平静地反问:“你知不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指使我事?”
生就位者最不缺的就是来自他人的讨好,从记事起,他遇到的大多数人都莫名敬畏他,包括他曾往过的伴侣。就连家世不比他差的谭圆,和他谈时也总带着一分不自知的拘谨,无法完全敞开。久而久之他便也习惯了应对他人的谨小慎微,就如国王习惯了面临臣的朝拜。
但嘉鱼不一样。
过去的那四年,她确实表现得和其他人一般恭谦,可渐渐了解她以后,就会发现这小混本没怎么把他当回事,她只在意自己的受。被药那一晚也好,在会所那一晚也好,在书房那一晚也好,换成他以前的伴侣,必定战战兢兢先将他伺候舒服了,生怕自己哪里得不够好惹他嫌。只有她享受他的服务享受得理直气壮,并且对他的需求表现了一睁瞎的漠然——
骑完他的脸完了就直接把还着的回了里,完全没想要帮他来;在会所被他抠完就直接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中途抱她去浴室洗漱也没醒;在书房那一晚也是,听说他要差,立刻丢一句“爸爸我有困了”就走了,好像完全忘了他还搭着帐篷。只有偶尔兴起才会糙地伺候他几,像家养的猫偶尔看心赏给主人好脸。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但就是这么个自私的小混球,他偏偏就是对她生不起气,因为她上有“你就该好好伺候我”的理所当然,而且总能将自己的要求转变成恰如其分的撒。他喜看她全心享受事的模样,喜听她直白地承认望,并且对生平一回有人敢对他撒这件事到些许兴味新奇。
回到现在,听完他的问话,她果然摇说:“不知。”
说完可能觉得这样不太有说服力,又煞有介事地试图洗脑他:“我乖了你得好好奖励我,以后我才会变得更乖呀。”然后嘟嘟小嘴,嗲声促,“好不好嘛爸爸……你快帮我把穿上,我好冷啊。”
她说完冷他就忍不住笑了,在她圆的上掐了两:“扇了就不冷了。”
说是这么说,人却还是蹲来,把踹在一旁的睡捡过来,撑开腰,伺候她穿上了。
溅在地上的和也需要清理,她从厨台上两张厨房纸,笑嘻嘻地递给他,他只好纡尊降贵蹲在地上,用纸巾抹地上的痕。
趁着他还没站起来,她将小架在了他的大上,朝他张开手臂。谢斯礼起时顺带将她抱了起来,小家伙立刻眉开笑地搂住他的脖颈。
抱着她上楼的时候,她心很好地哼着小曲,小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想起什么,忽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爸爸,我们学校明天有家会,说是要讨论升学的事,你要来参加吗?”本来她以为谢斯礼明晚才到家,想着明天自己去给自己开家会的,但既然他已经回来了,能推给他当然还是要尽量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