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月（1）(3/4)

……其实我一直不相信，我是会喜上低贱的仆的那，愚蠢的滥大小。

虽然那夜之后，我经常恶劣地要求她脱去衣服模让我画，又在她反过来恶劣地挑衅我，故意摆那些很气的姿势时没骨气脸红到耳；我也总是抱着效仿其他贵族主人那样，要她给我床侍寝，却又只是被她笑地盯着私，就惊慌失措地把她轰了闺房。

我确实喜在沐浴时顺势将赤的她圈怀里，咬住她的侧颈鲜血，受她小动般的颤栗；也为在每个梦到双亲而泪的夜晚，醒来就能被她关切而温柔的目光笼罩而安心；而且十分享受，那些能看着我的红发和她的黑发静静地织，落在枕间、床单上的早晨和夜晚。

但，那份为她而起的悸动，和被她抛弃之后的痛苦，一定都只是于，我信她应该是属于我的所有的，占有吧。

毕竟我是她的主人，侵占她的心本就是理所当然。

在新的夜晚，我将酒泼在谈崩了的相亲对象脸上，而后在那位小吓得脸苍白，明显愤懑非常却又不敢对我发火之际，潇洒地转离去。

风雪平息过后的晚风凉薄却不那么刺骨，拍碎在我的脸上，使我在酒意之间，忽然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了，我之所以会失去她和双亲的原因。

理由只有一个，过去的我，太弱、太无能了。

剿灭，称霸，侵占，守护……全都只是者才有的选择。

＊

失去她之后的第三年天，我第一次从别人那里听说了关于她的消息。

来谈生意的商贾神神秘秘地说。

“……公爵大人，说起来，您知那个以红半月为旗帜的义军吗？之前我们商队路过希里亚城附近，撞上了那支军队，被他们给拦了来检查……咳，您猜怎么着？我亲看到那支军队里，有个女人特别像您从前饲养的血啊！”

“谁？”

实在不抱能重新见到她的希望，我甚至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可商贾说得认真：“就是以前跟您形影不离的那个人族跟班哪！虽然我没有看得多清楚，也没和那女的说上话，不敢百分百保证。但人族的黑发黑瞳的女，我这辈也就见过您那血一个，很可能就是她哇！”

我如遭当喝，脑袋瞬间“嗡”了一阵。

“你是说，我的血离开贝尼拉多家之后，跑去参加义军了？她有病啊，图什么？呆在我家吃好喝好，有什么不满，却要跑去打仗找死？”

商贾搔搔后脑勺，心虚地讪笑：“这……谁知呢。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这个话题很快就过去了。但在打发走商贾之后，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于某或关切或暗的复杂心理，我疑心她是没能找到像我这样会罩着她的好主人，因此混不去，才急病投医跑去义军混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