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霄默默看他动作,竟抬起一手,搁在易晗峥额前挡一片影。
易晗峥因光微微眯起的瞳眸中划过一丝怔愣。记忆之中,少时于桂树持卷苦读,也曾有一熟悉的影投落,为他遮一片凉,他抬起目一看,他仰慕多年的那人就在他的前。
“怎么?”易晗峥转了转脸,要得寸尺一些,脆偏过,歪倒在季鸣霄未曲起的那条上,找好舒适位置后,他微微眯起睛,抵挡有些刺目的日光,不自觉地就有些犯懒,“怎得会没完全往心里去?”
易晗峥在影里眨了眨睛,回了神才问:“所以呢,大人成功了么?”
“玥玥师亲自来说,我自然是要往心里去的。”季鸣霄话音顿了顿,补充一句,“但没完全往心里去。”
“很难。初始并未能成,”季鸣霄,“浔州天瀑从潭落到峰脚距离甚远,势活跃湍急,若想凭一己灵力彻底冰封,控冰能力须得足够湛,修为亦不能低。失败之后,我自己就有了一番估计,多加修行,辅以日常凝冰练习,后来就成了。”
“我确实没再冻过潭。”清淡的嗓音在影上方响起。
易晗峥:“……是吗?”该说不愧是当今大陆实力第一吗,凝练术法的法就不是寻常人得来的。
“所幸,刚冻上天瀑不久,我就被师父严令制止。师父于其后令,弟需保证浔州天瀑一年四季均不冻结。”
“只是控制,但不是了结?”易晗峥顺着话问,“意思是你没怎么往心里去?”
现如今,或许他的大人只是在循着从前过的事,而毫无理由与依据地去模仿跟随,但这一切,于当的他而言也足够藉。就好像他费尽心思,又冒生命危险犯天意逆鳞的事,来也了无遗憾……他这辈,求的不多,也就剩一个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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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鸣霄,“但其实我不该那么。我那时世的经验不足,觉着弟既已知晓缘由,我冻一冻天瀑也无妨。但我却忽略了城百姓的想法——他们不在浔渊,无法亲自探查,只会怀疑浔渊受了妖侵袭,才害得浔州天瀑这一浔州城标志的存在如此遭殃。”
易晗峥心无言。他还记得几年前的时候,苏岁祺曾说浔州天瀑总不结冰,是自上任浔渊主彭麟以后的传统,可现在听来,分明是自季鸣霄以后的传统——真正的罪魁祸首就在自己边坐着呢。
没人得了我。直到数日后,玥玥师才注意到桌角压着的纸条,唤我过去,令我莫要再多胡闹,事才算得以控制。”
季鸣霄与他解释:“但我冻了天瀑。”
“……”原来浔州天瀑永不冻结的源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