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神空,呆呆望着他。克里斯安神柔了几分,探往前,一手箍住你的肩背,金发扫在你颊侧,呼离你耳畔不到半寸,低声轻语。
那只修漂亮的手,曾经为你拉异常迅捷的连顿弓、曾经眷恋而慕地轻抚你脸颊……
黑灰沾满了旧衣绿的连衣裙。
“别找了,亲的,已经烧成灰了。”
他掏一方净的手帕,细细拭你脸上的灰烬和污泥,动作和语调同样温柔。
“营里的毒气室用一氧化碳和坦克引擎的废气,半小时——哦,二十五分钟——就能送走400人。咱们那位朋友可值得比这更优厚更特殊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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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67号囚犯昨晚在冰池里,用了六小时四十七分钟才完全停止心,算是给实验室创了新记录。他们把他抬来的时候那么僵,右手磕在池沿上,五手指脆生生断了来。”
你的哭吼那样的穷尽了力气,早就哑的声带甚至发了嘶呜的声音。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你不不顾地猛扑向面前的男人,细弱柔的双手和短小整齐的指甲如铁钳一般,掐向他的脖颈。
“是你把它放在这儿的对不对?抵达营地的人……他们都得把财来…… 他不可能……对,阿列克谢不可能着戒指……”,你一边用无声的气音念叨,一边拨开一只灰白的小脚,爬上钢架在灰里继续寻找,“他一定还活着……就在这儿,对不对?肯定……肯定就在这儿……”
“脸得像石灰岩雕像,双大睁着,连角都冻成了一层冰。”
你摔坐在地上。大的悲哀如山压,你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只是愣愣望着在你前蹲的大男人。克里斯安又叹了气,手指有些烦躁地捋过侧分的金发,希望这一切赶结束。
那双明亮清澈的蓝灰眸,曾经无数次在与你对视时匆匆错开,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又用余光凝视你千千万万遍……
周围一众军官哄笑。
克里斯安轻蔑地笑。
克里斯安一手压在你肩,叹了气,柔声细语。
“我听说,他失去意识之前,曾经不断询问,能否在复温时,把他放在两个吉卜赛女人中间。”
“不想知他是怎么死的么?”
你还没反应过来,呆呆扭望着他。
你今早特意为阿列克谢选的连衣裙。
他扯住你纤瘦的肩膀,把你从钢架上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