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无旁人,黑鹰将将落在四皇子桌案上后,偌大的帐中霎时便显现出了两道身影。
四皇子当即冲玄又与弦锦行礼,“徒儿见过师尊、主君。”
玄又并未出声,直直掠过他,自黑鹰身上取下的信纸拍到他跟前,面色不善,沉声问:“你想谋反?”
“是。”
四皇子并未瞒她,却依旧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见此,弦锦摁住正欲上前的玄又,带着她寻了个地处坐下,这才缓缓开口道:“将头抬起来,去坐下,再细细的同我等说说罢,为何要谋反。”
听得此言,四皇子面上忽的就显出几分错愕。
他清楚自个儿,现下是定不会说出缘由。
四皇子自顾自地斟酌片刻,寻了个可信的由头开口,“昏君当道,我大楚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垂着眼,瞧不清面上神色,更叫人摸不清他心中所想。
但听他继续道:“即便徒儿今日不谋反,日后各地仍旧会有百姓起义,与其将楚家的江山拱手让人,倒不如将选择权把握在自个儿手中。”
玄又一路从燕京到边关,自是瞧见了大楚的百姓,并未有一丝一毫同他所言相似的地方。
这分明是个不可多的盛世。
可她这个徒儿又不是会诓人的性子,难不成此事当另有隐情。
念及至此,玄又心下微动,面上却是不显,当即厉喝一声,“荒唐!你到底有无认真地去 了解你大楚的百姓?!”
“不可心急。”
弦锦只同她对了个眼神,登时不明了她的意,顺势摁住她的手,倒是唱起了黑脸一角。
“你可晓得如今的大楚是个百姓吃得饱穿得暖的朝代,历朝历代都少有这般,百姓或许并不像你说的那般处在水深火热的境地。”
她说着,面上神情一变,连带着嗓音亦是柔和了几分。
“但我想,大楚的四皇子定是晓得这些个事儿的,所以,你最好老实同我二人说说,你究竟是因何缘由生出了谋反的心思,或是这大楚究竟出了何事?”
四皇子到底还是对他这个师尊和半个师尊留有了几分敬重,心下稍加思索片刻,便说出了实情。
“师尊不晓得,我十七那年,太子兄长暴毙,父皇便没再立过太子,直至如今,父皇年老体衰,却依仍旧有立储的心思,”
“而宫中,我那些个皇兄皇弟皇姊皇妹,早已起了诸多心思,深陷皇位在争夺中。”
四皇子说着,回身望向帐中正中高高挂起的大楚版图,道:“如今的大楚,各地百姓现下虽依然安好。”
“但各地的官府贪污不断,一旦我那些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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