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那槐树四周无半冤魂,在三足金蟾照耀,汲取着妖力修炼,好生了千年,倒是个正经修习的妖怪。
见弦锦递来的神,玄又瘪瘪嘴,接着:“如此这般,尔等倒是可名正言顺的去月老府求条红线,又或是去红鸾神官那儿记个名儿,倒也能相厮守。”
活了三十多万年的二位主君怎会瞧不他那心思。
弦锦顿住了脚,打量那槐树几,忽地笑起来,“我当是甚么,原是只千年槐妖。”
可槐妖还是一副要哭不哭样,弦锦转一瞧,就望见土地仙暗自推她的手。
如今被发现院中还有个槐妖,他不过是趁弦锦和玄又还未手时,抢先手,想着能给槐妖留些活命的机会。
这槐妖都一千余岁了,值守一方的土地仙怎可能是如今才发现。
可殊不知,手还搭在鸣鸿上的白虎主君,才是土地仙同槐妖惧怕的因。
玄又顺从地接上后半句,“土地仙,你同这只槐妖倒也不必如此张。”
“这槐妖浑有无半怨气,是个好妖,既然是个好妖,本君又为何要除妖?”
玄又意识截断迅疾而来的金光,抬手打散两真言,转一瞧,庙里土地仙就立在门槛前,厉喝一声:“妖!受死!”
听他这一嗓喝来,玄又同弦锦顿觉无语。
槐树多为极之,树枝叶往往缠绕诸多冤魂尸气。
念及至此,弦锦挥扇方层屏障在槐妖上,却不想,那槐妖急忙现闪到土地仙侧,一双明眸泪汪汪,动了动嘴就要开。
他要么是同这槐妖有甚么过命的,如今有意护着这槐妖,要么便是这槐妖是受他化,只是现还未彻底去除上妖气罢了。
见那槐妖望向土地仙时,中意绵绵,闭着都晓得她要说甚么的玄又打断她,“且慢,尔等先待本君说完。”
玄又轻叹一气,伸手扯扯弦锦衣袖,示意她和蔼一些,这样严肃,可真真是给这千岁的小树妖吓坏了。
说罢,她瞥了弦锦严肃的模样,又看看土地仙同槐妖警惕的模样。
闻言,玄又摆了摆手,方言夸其是个好妖时,前倏地闪过一金光,随后便是两翠绿的真言直冲那槐妖而去。
弦锦无奈收了折扇,一本正经的,“尔等着实是多虑了,本君今个儿倒不是要除了此妖,本君不过是今夜散步到了此,又观这槐树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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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锦拍开她的手,没去瞧她一脸委屈的样,却是冲槐妖笑了笑,“好好修炼,趁着这月光正好,认真一些,假以时日还能去望舒神女座寻个仙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