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白不晓得要怎么安周旺木,他知因为天王山一场大火的事,心里一直抱着万分愧疚,便是愧疚牺牲了一兄弟,只换来他屈居军中,到如今这结果,那些兄弟的命,实在是不值当。穆楚白看了看周旺木,只得将他的手慢慢拉了起来,轻轻开周旺木成拳的手,然后揽过周旺木的肩膀,轻轻地抱住他。
温凉觉得越来越累,他真想好好睡上一觉。
他们俩默默地将纸钱元宝都分装包好,就等着明日去往天王山。而窗外的日光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墨的星空。初秋的夜并不如夏日的丽,却别有一番滋味,更何况今晚是个好天气,能看见繁星挂在天空。
而在同一片星空,不同的屋之上,温凉一个人踩着瓦片顺着屋脊走到了客栈屋的另一。
最近,他临到了晚上就有些睡不着,或者说,他每天晚上都不想睡觉,更别说是白天。他每晚闭上,脑里就浮现当天白日里见到的景象,周老大与穆公,穆公与周老大,画面在前闪来闪去。温凉一直以为自己其实不介意,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很介意,相当的介意。
他心里知,周旺木定然不会跟他计较,这大概是他唯一可能贪到的东西。
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他也不想,他知自己其实很累,哪怕可以靠在什么地方眯上一会儿,他的都能睡眠的状态。可是他的脑却比白天还要清醒,像是在亢奋着什么。
穆楚白是个不会说话的人,他总是在想几句可以安人的话,但是他发现,自己终归不如温凉那般,他只得用这方式来安周旺木,这也是他觉得自己能办到最好的事了。
他想找个人来聊天,这冲动实在难以抑制,可他还是压了去,他发现,他希望这个时候,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仲孙孤临来找他,跟他说说话也好。
温凉抱着酒坛坐在了屋脊上,他本想宿醉一场或许可以换来一夜沉眠,但是明天还要上天王山,所以他把酒坛扔到一边,自己却依旧保持着清醒。
“他们不计较,我也跟我自己计较,说到底,这事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舒坦。”周旺木的语气里并没有埋怨,他反而还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我太对不起跟着我的兄弟了,我本来想让他们跟着一起,就算不就荣华富贵,也求个安稳度日。可是到来,得了便宜的还是我,他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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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楚白蹲来,帮着周旺木一起装了袋。他一边拿,一边说:“既然是为兄弟,他们现在肯定不会跟你计较这些。”
正说着,周旺木狠狠地一拳砸在那一袋纸钱上,砸的几个元宝都掉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