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您这个模样!叁天后您就要嫁到弥玉家去了,难不成要给时黎家丢脸么?”
黎锦秀与她肩而过,轻飘飘地说:“姑姑您教导得是,所以为了不给时黎家丢脸,我没答应要嫁过去。”
“你——”
鸣雅惊讶地去追他:“你不嫁过去!?怎么可能?那可是时黎家和弥玉家的婚约,岂是您能说不嫁就不嫁的!”
“姑姑这么着急,要么让夫人将你收为义女,嫁给弥玉片羽,也算全了一桩好事。”黎锦秀不轻不重地说。
鸣雅气得脸发白:“公越说越不像话了!”她比夫人都大,怎么能夫人的义女。
黎锦秀也不回地了房间,关上房门,将气急败坏的鸣雅挡在了外面。
“开门!公开门!”
鸣雅拍着门,黎锦秀充耳不闻,他走到房间里打开了里面的一扇窗,翻了去,心中默数“叁、二、一”——
再抬起时,一个着华服、银发冠,风度翩翩、眉柔的年轻男现在他的面前。
时黎镜华,时黎家的少主。
“锦秀,你要去哪儿?”时黎镜华温柔地问。
黎锦秀:“随便走走。”
时黎镜华此时看到了黎锦秀沾了灰的脚,轻叹了一声:“怎么又不穿鞋?小心受伤。”
“小时候,锦秀也不穿鞋,最喜让哥哥抱着走来走去。”他向前走了两步,伸了手:“哥哥抱你回去。”
黎锦秀不动声地退后:“不用了。”
时黎镜华有些受伤地垂眸,睫如蝶翼轻颤:“我忘了,锦秀大了,不喜哥哥了。”
黎锦秀微微蹙起眉,目光落到在时黎镜华脚上那双华贵舒适的靴上,说:“少主,我说过,我想要一双靴。”
时黎镜华听他只愿意陌生地称呼他少主,神更加落寞。
“你是哥儿,不能穿哥哥送的鞋,否则会惹来非议,损害你的清誉。待你嫁弥玉家,便可央弥玉家少主为你制靴。”
这个世界的哥儿和女不能穿宽松舒适的靴,只能穿绷绷的小鞋或者哒哒作响、跷似的木屐,除非他们在嫁了人后求得了丈夫的同意,才能穿上一双方便行动又舒服的靴,若是谁家女或者哥儿能得到丈夫送来的靴那更是引人羡慕。
黎锦秀只觉得可笑。
一双需要嫁人、求人才能得到的靴居然能成为的标志,这到底是人,还是附庸?
时黎镜华见黎锦秀不说话,又无奈地叹了一气:“你呀……”
“算了,我现在就叫人给你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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