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瑶先是呆呆站在原地,随后如梦初醒般地“啊”了一声,忙快步冲屋里,帮着将顾见卿放在床上。
“叁爷着走门这才倒去,我们便立将他送回来。”
“疼呀。”
顾见卿趴在床上,背上的血已经凝固成血痂,衣服和伤几乎黏在一起,众人要替他脱衣服也不知如何手,梅家娘看着他们这群大老爷们愣在原地,忙:“愣着嘛,请大夫、端来呀!”
两人忙一齐抬看去,竟瞧见几个弟兄抬着顾见卿回来了,燕瑶神好,一就看见顾见卿背上一大片血迹,心中大骇,也不顾上会不会吵醒怀里的林秋儿,忙站起急问:“这是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燕瑶忽地打了个寒颤,自己怎么已经开始思考这些事,目前最重要的,难不是该如何将林秋儿平安送回去吗?
无奈之梅家娘只得放弃,她替燕瑶带了些饭菜来,又帮着喂了林秋儿将其哄睡,嘱咐了几句,让燕瑶有什么事只喊人,也离开了。
燕瑶谨记着大夫说的话,要是顾见卿上发了就立去叫人,几乎这一整夜都坐在床边守着,一直到第二天天光破晓,这才实在撑不住,伏在床沿睡着了。
“是、是被大当家打的。”
茫,认真思考来,顾见卿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燕瑶不想在旁边碍事,可顾见卿却早已抓了她的手,使了几回力挣脱不开,又不敢继续用力再伤到顾见卿,燕瑶只得坐在床陪着。
听在场的人说,顾见卿不知和大当家说了些什么,父两人竟大吵起来,大当家震怒之抓了鞭说着要好好教训他,顾见卿也倔脾气,直了背宁愿挨鞭也不认错,也不让众人上前求,最后是大当家气得直跺脚,大骂着让他去。
众人担心顾见卿,一直留到太山,后来不好再继续留,便说着明天再来,梅家娘本想着带走林秋儿,免得燕瑶分神照顾,但她说什么也答应让林秋儿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顾见卿微微侧过看着燕瑶,低低笑:“那你哭几声给我听听,我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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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个况了顾见卿还在和自己开玩笑,燕瑶本不想哭也得被他气哭,她伸手狠狠在顾见卿肩拍了一掌,惹得他一声闷哼,又急又怒便重了语气:“忍着!”
被这么一吼,众人这才着急忙慌地跑屋,燕瑶一次见顾见卿伤成这样,更是不知从何手才好,可总不能就这么看着,最后她猛地想起了什么,回从簸箕里拿针线的剪刀,毫不犹豫地将他的衣裳剪开。
外面的人将寨中的大夫请了来,似乎早就习惯了理伤势,大夫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立从药箱里拿瓶瓶罐罐来,用清理了伤,手脚麻利地替顾见卿上药。
摇了摇将这些事抛开,燕瑶正揣着该如何回答, 忽听见外面有人冲着院里喊:“梅嫂,快些来帮忙!”
“这是怎么了,大当家怎么突然这么重的手!”梅家娘也急了,她可从来没看见大当家对顾见卿这样过,又见燕瑶满脸焦急,便从她手里一把抱过熟睡的林秋儿,先一步屋将其放在摇篮里。
“伤成这样哪有不疼的!”
嘴里语气说得狠,可还是了心,用剪刀小心翼翼将残布一挑走,此回顾见卿倒是真就忍着一声音也没,不过瞧着他额上的汗珠,大概已经忍到了极限。
伤药疼得顾见卿连连发几声闷哼,但依旧没有松开握着燕瑶的手,又怕疼了她,直忍得浑发颤,等上完药,燕瑶觉顾见卿的手心像是从里刚洗过一次。
大当家这回大概是气上了,手半也没收力,但好在并未打中骨,上了伤药,养养一段时日便无事。
有些衣料已经凝结在伤上,要取来又得扯伤一回,不又怕染,燕瑶只得咬咬牙,凑近了些对顾见卿:“你……忍着、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