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到手的工资与实际考勤都有,别的工人想着来年了还继续跟着工活,多数都拿着那钱敢怒不敢言,不满也只能咽肚里。
见他还不让开,工有些恼了,一旁的同村工人过去想拉迟鹤走,跟他说没必要为了几百块得罪这个惹不起的人。
这是用报警威胁他呢?所可是他亲叔叔,这个哑真是不知天地厚。
迟鹤掏记录天数的本,摊开放在桌上,指着上面合计的天数,又指了指钱,然后在本上写,【我实际勤了46天半,应该是三千六百五十,你只发了三千一,还差一千五百五十。】
大家都等着这笔钱过年,工今晚给另一分基层工人发工资,骂什么大家都听着,也不敢多有什么怨言。
这是个乡的小工程,没人,乡人又朴实没文化,加上工背后有关系,没人敢真的得罪这人,当初有人跑去告他,结果呢,工一事没有,那人还被打折了,一钱没拿到还一辈痪。
迟鹤没让开,眉清冷,他母亲还在住院,他需要钱。
工地离这里不远,午停雪便又开工了,迟鹤负责的区域已经完工,这分工人暂时都不用过来,他赶在工地班前到了工地,工地正好收尾工作,工个啤酒肚着红帽在一旁颐气指地指责工人。
迟鹤依旧倔地拦在工面前,他脸上没什么表,神沉的比漆黑的潭还要不见底。
迟鹤的工资是最后一个结的,工只给他发的钱不对数,他将钱了两遍,确定与他本上记录的工资天数少了十五天的。
工目光不善,也嚣张,他声音没有丝毫放低,甚至可以说是故意放大,“在场哪个人没少,他们说什么了?怎么就你不服气,我告诉你,给我活就得听我的规矩,我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别耽误老事儿。”
【如果你不结清工资,我会用正确的途径拿回来的。】
拍,骑车往工地过去。
工或许是嘴终于说了,总算停对工人的挑刺,舍得给工人发钱了,工或许是怕有人不满找事,后请了俩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护法似的跟在他后。
工发完钱,收了包就要走,迟鹤眉心微皱,挡在工面前示意他等一,工不耐烦,“什么,工资都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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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克扣个一百八十的,只有迟鹤的扣的最多,要问为什么,那就是迟鹤看上去好欺负,一没背景二没实力,还是个哑有不能言的,工自然在他上剥削最狠,反正就一个哑,还有个重病的妈,就是一钱不给他又能掀什么风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