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涂抹上的艳红这时候也起不到撑起气的作用来了,反而更显得叶星河面苍白。只瞧见叶星河一只手捂着嘴咳着,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随着咳嗽声一一地颤着,任凭再铁石心的人看了都要叹上一句可怜。
这话既是说给池在,同样也是说给殷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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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锦这时候却笑了,只是那笑意只挂在嘴角,神里却透几分寒意,迎上池在的视线:“你这时候便没有那么聪明了,我问你,现在你们是想走就可以走,可是明天呢,你就不怕我在剧组里继续难为她?”
此时此刻池在更觉得后悔,想着要不是最开始她一意孤行说什么要叫所有人都知晓沈无思真实的品行,便也不能牵扯来之后这一切所有的事。那样殷锦便也不会再片场刻意难为叶星河,她便也不用受这般苦痛。
池在闻言便不再执着于离开,可是她却也没有坐回去,只抱着肩膀站在叶星河后,脊背得笔直,看向殷锦的一双睛里好似要冒火星。
其实就算是从前最着急证明自己的时候,池在也断然不会没有底线地接单。最质朴的正义一直牵扯着她,即便甲方给的钱再多,她也只会发表能找得到实质证据的言论。是以即便得罪了那么些人,池在也没踏法半步。
甚,想都没想便摇摇轻声叹说:“不好意思。”
叶星河傍晚时分衣着单薄地在寒风中淋了许久的雨,回到酒店还没来得及休息多久,便又跑到这里坐着。一没得到好好休息,二来又劳心劳力,此消彼间病意更甚,到了这会儿,竟是撑着也演不个健康的样来了。
然而池在还想接着说些什么,却被叶星河咳嗽的声音打断了。
于是池在也顾不上同殷锦对峙了,一整个人的心神都尽数落在叶星河上。手上也没闲着,赶忙倒了给她。然而方才端来的在三人你来我往的言语间早就散去了大半温度,壶里斟来的也只是温,甚至瞧不见一蒸气。
三个人聊到这地步也算得上坦诚相待,于是便谁也不再演了。
叶星河从池在手中接过杯,肌肤相接时,便也把逐渐升的温传递到池在手上。等池在反应过来伸手去探到叶星河额时,才发觉原来她上温度已然升至如此地步,心不免焦急,便甩过义正严词地重申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随即连个神也不留给殷锦,扶起叶星河便想离开。
然而叶星河却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咳嗽声停了之后便调整姿势端坐在椅上。倘若只瞧她睛,便是神医再世也瞧不来这是个病人。没等池在开问询,叶星河便说:“她还有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