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声在那一刹那如烟炸开般化为节奏而有力的敲击,沉重的鼓带的鼓声悠远厚重,一一叩在人们心中。礼在四周建筑楼台炸开,彩带倾泻而,人们在这样的氛围中呼、雀跃,伸手接住棚架上的狮和主办人抛的糖果糕。
玉眉问我知不知为什么,我说我大概能懂。无人可以顺遂安稳度过一生,多加坎坷波折才可收获幸福,这是人生常态,因此苦尽甘来,是能使人信服的表演方式。
跃上比自己的台,众人会鼓掌喝彩,拍手称好。
天渐暗,我们走到街尾发现一间香烛老店大排龙,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站在镂空的红格扇门前,不时伸颈往里张望。
它们用小红纸包成一小包,玉眉接住了其中的三个,喜上眉梢,当着我面打开一个,是洁白中缀黄的桂糕。她掰一小块我嘴里,祭品,吃了能幸福平安。
被太照的狮金光闪闪,嘴叼着的旗都带着非凡的气势与威武。
糕粉化在嘴里,糊得我快张不开,尝试说句话,到了玉眉那儿成了呜呜声,她看我的狼狈,笑来,稍不注意被我抢过剩半块去。她话音戛然而止,和我一样说不话来,这次到我笑她。
为什么要问?
周围都是不认识的老人,坐在一块就能聊起天,唾沫饭粒四溅。方圆十里无人开店饭,免费的午饭不吃白不吃。我和玉眉没有说话,捂着碗沉默地吃了个七分饱,在耳朵起茧之前迅速逃离。
有时是求神旨意,好决定,有时是询问故人近况,在哪儿缺不缺东西,过得好不好。
抢孤圆满落幕,玉眉说接来还会有大神庙前的百人宴,吃过宴,可以去给亡者放河灯。寓意是让来到人间的鬼魂有得吃,还能找到回去的路。
玉眉说:问神。
玉眉在一旁解释,说这是杂技表演的一分,狮要是太顺利上去,就显得这仪式差意思。
百人宴由村民发起,庙前搭起数十米的红棚、八仙桌和椅,红灯笼挂在棚四周,作为魂鬼的引路。祭品,摆满桌,八仙桌正对面的庙宇有神佛像。领的人在那里烧香和纸钱,一声锣鼓敲响,便是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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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在什么?我好奇问。
终于,狮在声声喝彩浪中越登越,棚架那用五彩锦布成的顺风旗直指天际。烈日悬,狮抬起整个,弯的脑袋遮蔽烈日,嘴开开合合凑到旗前,拈一般将顺风旗衔,仰亮给众人看,日光重新洒大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