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我坐回床边。关于柳梦的一切我都想知,现在却要踌躇再三,才敢颤着手去打开。
再醒来天已经暗去,发着幽蓝的暗。
若我信柳梦一直存在,那她又何必为我留这封信。
其实这次来,是想把它给你。说归说,她并没有立将它递给我,而是像刚才亮着礼那样,亮信的正面。
她说得很委婉:柳梦去北方之前找过我,在我这里留了封信,叮嘱我如果以后自己有什么事,找个时间给你。
-你可以选择常来来看望我,也可选择面向新生活,怎么样都随你。
打开,展开白底红线的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几行清秀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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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怔然中回过神,并没有真的打算霸占传呼机,更不想让沈怜双觉察端倪,回将它柜里拿来,权当与她换。
这封信是什么质,其实我心里清楚。我既想去拿,却又不敢去拿。
光是第二句话我就无法到,抱着这样一封单薄的,轻飘飘的信,淌了很久的泪。我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又是如何昏过去。
不用张,工作需要,我没空卖新的,只能先借回来用用了。
她突然说。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见,不要为我伤心泪。
可以把传呼机给我吗?
她边说边打开手提的包里,取一封纸包成的信。
-但请你保持盼好好生活去。
你最近有想起什么事吗?她提醒,我那天去看你,和你说过的。
正好你现在回来,想来状态应该好了些,该把这信归原主了。
-永远。
我指尖发颤。
亲的叹铃,
为什么?我反问。
沈怜双静静看着我,似在辨认话中真假,片刻后,叹了气:没事,不用歉。
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字写着:叹铃亲启。
走时,沈怜双见我对着未开封的信发愣,安我:总要打开它的,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突然觉得心中那堵抵挡谣言的墙在逐步坍塌。
我觉大脑几乎到了宕机,无法运转的程度,快要分不清哪一才是真。
-我会在不远陪伴你。
这事我还是记得的,至于想不想得起来,我摇了摇:抱歉啊,暂时想不起来。
沈怜双还是轻轻将信放到我的手中,问我:可以把传呼机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