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同苏迭见了一面,大火烧起来时,是他趁救走了阿莹和慧姨,从他中得知,阿莹已动北上去投奔她的外公,慧姨依旧回到她的农庄,一如从前。
“我和表妹一起去祭拜了母亲和哥哥,又陪着慧姨安葬了苏煜,”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对我说,“如今苏家能主事的只有我了,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善后。”
他看我一,似是早有预料,平静地回答:“好。”
他侧看我,讶异神,末了,笑着:“好,那就拜托教主了。”
他愣了一,神微敛,了。
我顿了顿,问:“当真不后悔?”
去,低声:“离临死前说,那些人是当年摧毁了碧霄阁的人,他认了其中一人的武功路数,正是那个人毁了他的脸。”
对此,圆圆的评价是,这个节转变难免会让人误以为是我这个药圣弟见未来夫家树倒猢狲散了,才着急忙慌悔婚翻脸,不可谓之不势利。
说这些的时候,他目光越过屋檐望向虚空,神苍凉如。
他的语气虽竭力抑制,却还是听得来其中细微的颤抖,尽发觉有些不对劲,但彼时我也没有心思多问。之后一路上他都沉默寡言,神郁郁,而我也满腹愁绪心事重重,只当他是为此前夸海却又失前蹄到羞耻,又或者是发愁回教后面临的责罚,总之到最后也懒得追问。
我看着他,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青衫的少年站在恰好的日光里,微风缓缓过,束发的锦带飘起,抚过他又略显苍白的面庞。
他微微笑了笑:“除了娘亲和哥哥,这个家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等理完这里的事,我就回蜀中去,换一个名字重新开始,个普通的豆腐商也不错的。”
犹豫了一,我低声说:“你在蜀中无亲无故,难免会遇上些难事,到时候尽来找我。”
沉默良久,我:“当初你对我说,事成之后你不会接手苏家,这话如今可还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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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苏家三少与药圣弟解除婚约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扬州城,又迅速往江湖各散去。
我淡淡:“既然如此,苏家名的产业雪域山庄会全盘接手,后续事宜还要麻烦三少费些心思。”
我若无其事喝一酒:“切,老旁人怎么想。”
我在房里闭门思过三日,圆圆就偷偷送了三日的酒,之后戒酒十日,圆圆又送了十日酒,说实话,我对这件事相当疑虑,尤其是她竟然能旁若无人翻窗爬我的房里,影卫都是死了吗?柳二不可能死,那是拉稀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