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与他生气,本也没有恼怒的理由,她只是觉得今天的杨靖安格外反常,张闭是他从小最厌恶的姨妈。
“你今天很护着你姨妈哎。”
“我只是看不惯你毁我名声。”
“是吗?”林夕梦半信半疑地扫视着他变不惊的嘴脸,怎么看怎么别扭。她解释:“我虽然借用了你的名义,但孟以栖并无为难,相反,她很乐意替我解围。我这样说,你有没有气消一?”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有人侧重一向如此,贼心虚般立刻反驳。
“我也不晓得你为什么生气?从我一见到你开始,你的眉就没有松开过,能告诉我你在外面遇见谁了吗?”林夕梦意味不明地冲他一笑,“靖安。”
心写在脸上的杨靖安顷刻烦到极,嘴地丢一句“i'm fine”,立过不怀好意的人离开了化妆室。
只是人走了,心却一直徘徊在角落里无法复原。
一周后,考结束,杨靖安彻底摆脱了中时代,整日无拘无束地到耍乐,直到六月里的第二个周五晚上。
记不清是因为什么原因有了孟以栖的微信,实际上两人从来没有聊过天,对话框甚至还停在仅有对方的自动问候里,显示的是:我是栖栖。
嫌K歌房鬼哭狼嚎的人揿开门锁去了外,他手里握着个手机迟迟不落拇指,见廊尽在即,走无路的人也未生折返念,于是心一横了语音通话。
对面过了许久才接通,开便是不可置信般的确认吻,“你……没打错吧?”
有人一上来不叁七二十一先问罪她的良心何在,“我考都结束四天了,你一句话也没有,是不是过于冷漠了?”
心有余悸的人半天才委屈开,“我怎么晓得你还生不生我气?”
“生你什么气?”他装作不记得游泳池里闹过的别扭,也揶揄她的小心,“我不像你那么闲。”
“谁闲了?”
“你不闲参加什么话剧?”答应什么动园一日游?
“你说这个啊。”那的人好像离开原来待的地方走安静空间里,杨靖安听见她平和的回话声里有掩上房门的动静,“林夕梦话剧社里有人摔伤需要替,她说我个正好能穿定制的旗袍,所以我就答应了。”
“仅此而已?”她刻意避讳的原因,杨靖安偏要公布,“没有以我的名义挟持你?”
支支吾吾的人在镜面前早已无法遮掩,实话实说,“有。”
“所以你是看在我面上咯?”
“算是吧。”孟以栖当时骑虎难,心想她作为姨妈帮帮外甥媳妇的忙很应该啊。
不怎样,听到满意答案的人胃渐,终于脱而他的真实目的,“那明天你也赏我个面吧。”
“什么?”
“明天我在游艇上办毕业派对,沿途能观赏江的风景,我早上派车接你过来。”他几乎是陈述的吻。
可孟以栖却毫无迟疑地拒绝了他,“明天不行。”
“为什么?”心知肚明的人顷刻语气掺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