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这个数字是有什么义吗 ?”
宋承娣轻笑一声,声音中一丝无奈。
“这是我回家的车票钱。”
温寒沉默了,直到宋承娣落第一个,这诡异的气氛才被打破。
宋承娣执黑,残局之上的黑虽然看着占据主导地位,看上去便是稳赢的架势。温寒执白,白棋被得节节败退,腹背受敌,看上去毫无翻盘的几率,在输局之上来回挣扎。
两人有来有回地起棋来,温寒看着即将满盘皆输的棋局,竟然有些气馁的觉,她的动作停住了,突然开问:“如果你是白,现在四面楚歌、十面埋伏,所有黑都在虎视眈眈想要吞并你,而你只有一盘孤,还在垂死挣扎,是钢铁般的骨,还是愚者最后的笑话?”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云里雾里,温寒也不知自己到底在问棋,还是在问自己。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宋承娣对此心知肚明。
“那就舍弃孤立无援的那分,重新建立自己的领地,拼死一搏。”
那就舍弃孤立无援的那分,重新建立自己的领地,拼死一搏。
人从来不缺被击败的时刻,缺少的是被击败后重来再来的勇气。
此话好像发自肺腑,给温寒沉睡已久的灵魂带来烈的震撼,她低看着棋局,不断咀嚼着这句话,好像恍然大悟般,她萌生了想和自己二十多年活在桎梏里的人生个彻底的了断,乃至于棋的手都在发抖。
她落一,堪称神之一手,成虎,活了一盘棋。
宋承娣看着生机盎然的棋局,也跟着笑了,她好像透过了纱帘,看见了女人苏醒的灵魂。
温寒看着宋承娣抿着笑意的嘴角,觉自己是对弹琴了一辈的伯牙,在临死之际碰到了自己的钟期,突然救回了一个危在旦夕的老人。
她还没发觉自己在颤抖,她只能慨自己是个幸运的迷途者,在自我保护机制的沉睡中需要一个人拍醒她,给她指条路。
如果母亲还在,她一定不会是这样优柔寡断的格,幸好幸好,她有足够的运气遇见了这个女孩,她产生了想掀开帘与女孩坦诚相见的冲动。
可她不敢,因为她毁容了——额角到颚有一被硫酸腐蚀过的痕迹。
因为弟弟的一句不小心,她付了惨痛的代价,后妈不肯给她修复手术,还切断了她和远在国的爸爸所有的联系。
宋承娣并不知这句没有细究、带着些傲气的话语竟然救活濒临窒息的人,她只觉得今天遇见了一个很有意思千金小,明明话语很坦,却躲在纱帘后不肯与她相见。
一盘结束,宋承娣赢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残局中的黑本就占了太多的优势,而白虽然输了,却没落得满盘皆输的地步,温寒对此也已经很满意了。“
温寒问她:”明明黑占了很多优势,你有很多次机会吃掉我的棋,却还是采取了保守的走法,和我拉锯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