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对于这两个在最后都还要吵架的幼稚男人无语了,连忙叫停,关心地问沈云:“师哥,不再多住会儿吗?”
“我从第一见到这幅画就很喜,后来还无意中看到了一则采访。师哥你在采访中说,画那幅画时你为一睹极光去了趟芬兰,但由于突发意外,你错过了那场极光。”应和到现在都还能回忆起采访里沈云回答的那句话,“你在采访里说,这幅画你画的是人生的极。”
应和愣了一,才恍然想起沈云来离岛时上还背了官司,不过他于对师哥人品的信任,这些日里并没有问过况如何,现在看来是已经否极泰来了。
他在应和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比家里布谷鸟时钟的报时声还要响亮,应和难得耐心一一解答。
沈云听到这个答案微微一愣,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为什么最喜的是这幅画?”
“不了,有事要理。”沈云言简意赅地讲了,“之前的案最近要开了。”
一如应和笔蓝尾羽的鸟,一如沈云笔绚丽的极光。
画作于画家而言,既是生命的载,也是存放的容,能替其小心储存人生里许多本是掠光浮影的小小瞬间,逐帧定格时间一便会渐渐淡忘的生命节。而这些被妥善存留的画作,随着时光的逝和冲刷,经年之后方能显其历久弥新的珍贵。
任惟不止
奈何一夜,任惟的小学生游综合症又犯了,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就是不睡觉。
见他二人四目相对,任惟心里顿时拉响警报,立刻泼冷:“别案败诉了又灰溜溜地跑回这儿来,我们可不收留你。”
任惟未说完的话被应和用一个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住了,应和捧着他的脸,边梨涡清晰可见,双都上笑:“任惟,你怎么这么可。”
“噢。”任惟没再动了,老老实实躺在应和的怀抱里。
但是应和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倏地睁开双,与还没睡的任惟四目相对,语气好笑又无奈:“任惟,你到我了。”
在应和与任惟将洗净的油柑一起放酒坛里时,忽然听到一旁的沈云说了句:“我过两天要走了。”
任惟愣了一,很快心不一地:“你总算发现这个家里没有你的位置了吗?”
“睡觉了,任惟。”应和闭着睛低声说。
“师哥,祝你一切顺利。”应和真诚地祝福着沈云。
应和原本酝酿好的睡意被任惟搅得全无,只好伸双臂揽住他,将人牢牢抱,不让他动弹。
应和没怎么思考就给了答案:“师哥最名的那几幅画我其实都很喜,不过我最喜的是那幅《极》。”
船开走了以后,任惟依然耿耿于怀沈云上船之前跟应和的那个拥抱,愤愤不平:“你们艺术家光语言还不够吗?一定要肢吗?应和,我跟你说你是有夫之夫,不能随随便便让别人抱……唔”
沈云一如从前般倨傲自信:“那当然。”
《极》在沈云的众多画作中不算有名,画面构成有被白雪掩盖的陆地、山和房屋以及天际落的极光,极光彩绚烂,好似一场缤纷多彩的倾盆之雨,如天神恩赐般来到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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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打桂吗?”快到家时,应和想了一个周末消遣游戏,向任惟提议。
任惟愣了一,脸很快就红了,他肤白,红起来格外明显,嘴上还在说“什么啊,你不要打岔”,可是嘴角却已经翘了起来,半天都没放去。
沈云走的那日,应和与任惟一起送他去渡等船。
话虽如此,过了会儿应和却听到任惟小声问沈云案的律师请的谁,不由得弯了弯角,将泡好酒的酒坛用红布封了盖。
“好啊。”任惟欣然同意,很快便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什么时候去,要带什么,怎么打桂。
当年的那场意外差令沈云命丧芬兰,劫后余生后他创作了这幅画,画一场他并没有见到的极光,记录他将死未死的一瞬间。
“师弟,一直没问过你,你最喜我的哪幅画?”等船时,沈云忽然偏问了应和这个问题。
沈云冷嗤一声:“这个家又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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