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令他心极其复杂,导致他整晚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临睡前,不所料的,应和听到任惟的肚传来一饥饿的咕噜声。
应和认命地去厨房给任惟煮小馄饨:“你吃几个?”
“十个。”任惟平时一碗能吃二十个小馄饨,但考虑到快要睡觉了,吃撑了待会儿睡不着,便在数量上减了半。
应和了十六个,任惟十个,他六个。但馄饨端上桌后,应和才吃掉三个,任惟就已经风卷残云吃了个净,并且没吃饱似的看着他碗里的。
应和无言以对,将剩的三个也扒拉了任惟碗里。
十三个小馄饨肚,任惟正沉浸在幸福满足的饱腹中,猝不及防迎来了八月里的最后一件大事,也是最让他如临大敌的一件——
沈云要来离岛住一段时间,那位知名天才画家,应和的师哥。
作者有话说:
园为汕一带民俗,有的地方为七月七园,有的地方则会找人算吉日园,文中采用第二
第74章 “应和,你不需要蜻蜓”
“沈师哥说想来我这住一段时间,换换心,我答应了。”应和语气平淡地将沈云要来离岛这一记重磅炸弹丢给了任惟。
任惟的脑海里飞快闪过一连串跟在沈云后的赞词,例如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要靠才华的天才画家,神微妙地一变,如临大敌般以疑问的语气重复:“沈云要来?”
“是啊。”应和坦然地。
“他什么时候来?”任惟不怎么淡定地站起,忧虑地来回踱步,中问句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不对,你上次不是说跟沈云关系一般吗?关系一般他怎么会来你家住?而且你怎么不先告诉我一声就答应他了?”
应和莫名,不理解任惟怎么会这么大反应:“师哥之前也来过啊,只不过那时候你不在。哦对,之前他来的时候就睡你现在睡的那间房。”
任惟的忧虑没得到缓解,反而加重,已经让应和无法忽略地显在了脸上,“他之前睡我那间房?!”
这一刻,任惟与那林黛玉共了,不禁想问应和:你给我的是别人都有的,还是单单给我一人的?怎么给沈云的和给他的竟是一样的待遇?
任惟不愿意承认,他对于沈云这个人简直在意极了。
不仅仅因为对方的英俊面容和取向为男,还因为这个人比他更先认识应和,并且在应和的生命里占据重要的一席,以至于应和提起这个人时语气里带着不经意的称赞、艳羡和敬。
应和没那么笨,也没那么迟钝,很快意识到任惟过激的反应可能是占有和醋意作祟,笑了一,轻而慢地解释:“嗯,我爸妈那间房平时没人住,家里有客人来了都是睡那间,外婆房间里放了她的东西,我也不好去收拾。而且师哥一般来的时间不,差不多都是住三天,有船可以走了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