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问任惟。
任惟回过神来,没好意思让应和再说一遍,脆了。
应和叉腰站在一旁,打算验收一教学成果,“那你试着砍一吧,把你面前这竹砍来。”
“好。”任惟,双手收握住柴刀的把手,挥起来朝那个竹砍去,噔的一声,竹纹丝不动,刀将将陷去一些,轻易就可以来,唯有一些竹叶被震得抖落来。
应和看笑了,“不是这样,你这样得砍好多才行,你走开,我给你示范一遍。”
他说罢,便将任惟手里的柴刀拿了过来,对着那竹挥去,噔噔噔三四,那竹就应声倒地,被他拦腰砍断了。
任惟看得瞪大了双,很是惊奇,“应和,你好厉害。”
应和对他的称赞并不受用,很嫌弃地看向他,“你别光顾着夸,学一。”
任惟接过刀自己上手又试了几次,这几次都比第一回要好得多,明显已经渐渐摸到了窍门。
孺可教也,应和在心里叹了一句,随后便不再同任惟搭话,自己也到一旁砍起竹来。
应和教任惟砍竹有两个原因:第一,任惟闲不住,如果真的让人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到时候也还是会来影响他;第二,他自己的手不能一直用力,也使不上多少力,光靠他一个人砍,不知要砍多久。
虽然他竹编本来用的竹并不多,但是因为他益求,每次会用报废很多,故而每次都尽量多砍一些,免得一次竹编还得上山砍好几趟竹。
起事来的任惟没有平日里那么粘人、聒噪,很专注,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连应和早就没有在砍竹,而是停来偷看他都没有发现。
他看任惟挥刀时手臂上冒来的青,也看自任惟额角留来的汗,任惟对此一无所知。
任惟虽是第一次砍竹,学会之后倒并不显得生涩,应和需要砍三四的竹,他也只需要砍个六七。只是偶尔会认错竹的年份,每当这时,应和都会及时提醒他,以免他砍错了竹。
有意思的是,任惟会在发现自己认错之后,心有余悸地摸着那尚且年幼的竹跟它歉:“对不起啊,竹兄,我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宝宝,差就把你给砍了。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这话上任惟那一京腔,应和以为自己在听相声呢,乐坏了,“任惟,你在什么呀?”
任惟的手掌拍拍竹,回对应和笑,“我在安这竹啊,它刚刚受惊了。”
瞧任惟这理所当然的样,应和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一件小事——
任惟曾经有一个习惯,他门的时候上都会抓一把零钱带着。那时候电支付已经广泛使用,人人门都是只带手机就够了。
刚开始应和也不知任惟为什么会这样,直到看到有次在街上路过一个乞讨老人时,任惟停了脚步,从兜里掏一把零钱放了老人面前的碗里。
应和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惊讶的,毕竟绝大多数人心里,那些在街边乞讨的多半是骗,背后有团队,或者那本就是个有钱人装的,因此少有人会往那个碗里放钱,可是任惟却会这样。
应和当时还问过任惟:“你就不担心对方是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