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岛的人 第25节(2/3)

薛婆婆被任惟言语里的乐所染，最后也只是于忧心地叮嘱了一句：“次再这么玩可别玩太久了，毕竟着雨呢，万一冒了还得吃药。哎哟，我去给你把家里的冒颗粒找来，你先冲一杯预防一。”

的一边说话，眉倒是都笑得弯起来，颇为慨地，“上回听见这报时声都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会儿你都还在上小学，你爸妈他们也都还在……”

任惟刚想答应，可这一张，就先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嚏。

转房间找药的时候，薛婆婆嘴里还在笑着叹：“欸，这俩人，还跟孩似的呢。”

而喝酒就更不能说了，在辈听来实在有些太不像样了，简直像个趁着家不在家偷偷坏事的叛逆期小孩。

虽然隔得远，但一直在偷听他们二人讲话的薛婆婆在这时了一句嘴：“怎么淋雨了？昨晚那么大的雨你俩还去了？”

可是应和了一气，又想起任惟从始至终的直白和坦，放弃了编造一个借来糊任惟，选择直接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看一你。”

应和神淡淡的，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突然都看我什么？说了就说了，这都多久过去了，我早习惯了。”

“是啊，他喝醉了非要拉着我去院里舞。”任惟笑着说，“他刚开始的时候老踩我的脚，可痛了。”

任惟回过来时，正好对上应和的视线，微微一怔，而后有些无措地摸脸：“怎么了，什么盯着我看？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薛婆婆的话说一半止住了，连边上陪着笑的任惟都跟着停住了笑，一起朝应和看过来。

他常喝的茶都偏苦，薛婆婆不喝他那些茶，素来是只喝茶或是果茶，多闻个茶香，因而他只用镊从瓷罐里夹来少许茶叶。将茶叶放茶则中后，正好任惟从边上经过，他便让任惟去帮忙烧壶开。

应和莫名心虚，没敢说，总觉得说来会被责怪，毕竟明知淋雨会冒还跑去玩了半天，实在是很不理智也很不成熟的行为，全都是因为他酒后一时冲动。

为避免等吵起来把自己上好的茶叶给摔了，应和先将茶叶放回了橱柜里，这才开始说：“任惟，你是不是有病？谁骂你了？还在心里骂你，你今年几岁啊？再说了，我就算要骂你，我直接当面骂不好吗，我至于要藏在心里骂你吗？”

“舞？”薛婆婆诧异地看向二人，“那么大雨你俩跑院里舞去了？”

这个时候其实随便说什么都可以，甚至可以说没有在看他，而是在看别的东西，目光只是正好对上了，总之有的是借。

“应和，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任惟理直气壮地对应和嚷，“不然我怎么突然打了个这么大的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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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和听得皱眉，了两张纸巾递给他：“任惟，你是不是昨晚淋雨冒了？”

任惟接过纸巾了鼻，迟疑着回答：“应该不会吧。”

但是任惟没有这意识，很坦白地把两人昨晚过的事直接说了来：“噢，是的，昨晚雨的时候我们在院里舞。”

了厨房之后，应和将双手撑在理台上轻轻地了一气，而后小心翼翼地回过去向外看，却被外面也在偷看他的任惟捉了个正着，视线再次相

其实要是真的吵起架来，任惟是完全吵不过应和的，他自己也知这个理，当即收敛了绪，低眉顺地想要求和，结果一张又是两个嚏。

坦白错事之后却并没有得到预想之中会有的责备，这不仅让应和到意外，也让他到温。外婆就像她说的那样，支持、鼓励他，盼着他能够更好。

应和偏看任惟的侧脸，看他微微翘起的额发，看他安静平和的致眉，看他沾染笑意的角，心到一刹那的困惑：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多年以来一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坦、直白、烈。

应和当然不是光嘴上说说的，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说完便自顾自地走到橱柜那边去拿茶叶，准备泡一壶新茶。

应和被他这个嚏吓了一，手里装茶叶的瓷罐都差没拿稳，还没来得及说任惟，却先被任惟嚷着反咬了一。

到底是心里忐忑，刚一说应和就因为害怕面对任惟的反应，匆匆丢一句“我去给你烧喝药的”就跑了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