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黎明 第11节(3/3)

了好一会儿，走掉了。

“没有人有权利我任何事，我永远恨她。我走衡二后，连这个世界也一起恨。我不怕苦，我怕苦没有来由，这不应该，没有人应该被这么对待。他们竟然习以为常，他们的态度让我比对学校的制更绝望。我理解了先生的绝望，我只有死，那些让我不好过的人也别想好过，他们全都该死。”

这是李小童的字迹，跟网络上的遗书的格式一样。女人离开后赵黎和江酒臣走了来，赵黎看完，惊异地问江酒臣：“这是什么，你哪里来的？”

“李小童遗书的后半分。”江酒臣说，“那天我在她的自杀现场偷来的。人在死之后灵魂离开，有时会失去分记忆。李小童以为自己还没有自杀，接着写了这些东西。寻常人类看不见。”

“她是上吊自杀的，吊死在医院的吊瓶挂架上。”江酒臣说，“这个小细节你不知吧？”

赵黎摇了摇。

“你们有一个女作家叫三，就是这样自杀的，李小童在模仿她。还有里面的‘先生’，应该是指鲁迅。”江酒臣扫了一女孩的遗照，黑白照片上，女孩笑得很光，却被永远的定格住了，“她是复读生。应届时成绩还不错，也考上了一个重院校。然而她母亲还不满意，偷偷改了她的志愿，行把她送到了衡二复读。李小童格很倔，死不同意，她母亲以死相。”

“到了学校后她在课间时间看三的书，她的班主任，也就是林荟在监控摄像里发现，把她扯来打了几个耳光，拖到走廊罚站。”江酒臣说起这些事来竟然非常详尽，这让赵黎很意外。

江酒臣微微顿了一，接着说：“李小童是反抗最激烈的一个。不过在那个学校的环境，不可能。连累了整个寝室剩的十三个人一起受罚之后，李小童再没格的事了。”

“你怎么知这么多？”赵黎问。

江酒臣地看了他一，说：“李小童的脑电波残余，是我送回去的。”

沉闷的气氛一秒破功，赵黎看着江酒臣一本正经胡说八的脸，说：“你次再用这名词，我就打爆你的狗。”

江酒臣“啧”了一声，看了一李小童的墓碑，说：“别吓到孩。”

赵黎：“……”

“她是单亲家，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她的母亲是一个非常要的人，对她要求很。李小童跟她的母亲格一样，两个人经常针锋相对，关系很不和睦。”江酒臣补充，“她去衡二复读的费用几乎掉了她家里所有的存款，由此带来的压力可想而知，这个孩被得没有任何退路。”

说到这里江酒臣终于抛了一个炸弹：“那天跟她一起的两个孩，他们三个都是自杀者联盟的人。”

“什么？”

“自杀者联盟。都是一群死志很定的孩，商量好要一起自杀，一个大事件，让社会关注到衡源二中。差错的，也算是达到目的了。”江酒臣只是简单的阐述，语气里并没有夹带任何的个人，“还有林芸，她的大学同学听到这件事都觉得很震惊，虽然她的格不是特别好，但还是一个很积极向上的学生，上学时跟班里同学的关系都很好，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

而这样一个研究生刚毕业两年的女孩，竟然使另一个女孩，在遗言上写了“以命换命我不后悔”的话。

林芸因李小童而死，却又不全因李小童。而杀死李小童的又是什么呢？安放到林芸上的仇恨，真的就是全吗？或者说，她这么恨林芸，真的恨对了、报复对了人吗？如果不是，她又该去恨谁？教导主任？校？她的母亲？

都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