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3/3)

的杀伤力带回到过去！”

白晟闭上睛，不所料地呼了气。

他知关键就落在这里，沈酌被劫走时也一定想到了。

“你作为人类最多只能抹消一级因果，也就是说即便你成功用因果律抹消荣亓，地球的现状也不会改变太多，因为地球上一百多万个化者并不都与荣亓直接连系。但如果因果律和时间之枪结合同时发动，那么时间之枪回溯到哪里，一级因果也就跟着抹消到哪里——”

武装直升机迎风起飞，女嘶哑的声音在大风呼啸中微微不稳：

“如果用因果律抹消荣亓，同时用逆转时间轴回到五年前，那么与荣亓相关联的一级因果从五年前开始就会消失，陨石不再降临地球，化本无从开始……”

白晟喃喃说了女接来一模一样的话：

“人类将一个彻底没有化的平行时空！”

沙漠从脚蜿蜒后掠，这一次直升机不会再遭遇火箭炮，因为逆转时间轴让荣亓失去了抢夺白晟的机会，甚至他永远都不会再有暗算白晟的可能了。

他们保住了因果律，但凡事必然要有代价。

这笔代价落到了沈酌上。

白晟沉默良久，低声：“……所以沈酌最后留一句对不起。”

女疑窦丛生：“什么意思？”

“荣亓确实需要利用hrg，但他也知时间之枪与因果律联手回到五年前的后果是什么。如果他想废掉时间之枪，那么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沈酌临走的时候也想到了。”

女蓦然意识到什么，瞬间变了脸。

“他觉得自己可能回不来了，”耳麦里传来白晟嘶哑的声音。

“荣亓可以直接杀了他。”

·

寂静。

空袤。

如同漂浮在永恒岑寂的虚空，沈酌慢慢恢复意识，茫然睁开睛。

目所及是一片黑暗，上不见，无边无际。他靠在一把扶手椅里，双手被捆缚在后，极度失血的虚脱尚未恢复，闭上睛足足半晌，涣散的神智才勉集中。

“醒了？”

沈酌睁开睛。

荣亓坐在对面，姿态很是闲暇，不知为何完全没有暗算被破坏的恼怒，甚至还平静，指转着一把熟悉的枪。

沈酌认了那把枪，监察官改装制式，那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