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文学苦手,他从小到大古文翻译就很少及格,而他会背的诗词闻兰因也肯定知,他用闻兰因知的东西去表白,会不会显得很没有文化啊?
絮果纠结得觉胃都快要打结了。
炒饭!
一定是菩提玉斋在作祟!
本来迫不及待想见到闻兰因、觉得过于漫的,一就变得好像很短,哪怕絮果后面几乎是用磨的走路姿势往前踱步,也还是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乐。
金的匾额,是朱红的门栏,琉璃的瓦。
絮果站在门边踟蹰,忍不住胡思想,脑海里的影像就像是会法术,不断地在记忆的河中跃,但最后却总会神奇地停在闻兰因的脸上,一会儿是早上和他一起吃冰饭的成年闻兰因,一会儿是小时候因为他掉了的牙陪他嚎啕大哭的兰哥儿。
最后,絮果好像还能看见幼时的闻小王爷,耷拉着一张仿佛要与整个世界为敌的臭脸,束着的尾,正在不甚兴的迈过门栏。
他叫着喊着要回北疆,他一定要回北疆!这个雍畿是一天也待不去了!
然后,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闻兰因就悄然消失了,剩的只有每天看上去都很开心,会灿烂笑着冲他问好打招呼的兰哥儿,会对他说:“我还是不喜雍畿,但我喜你。”
闻兰因从小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在选择絮果这件事上,从没有一丝犹豫、一质疑,他是偏,是唯一,是定不移。
絮果一气,觉得这回该他勇敢一。
而一门之隔,眸邃的青年,就像是一个正在刑场上等待宣判的犯人,或生或死,全在絮果的一念之间。
早在上午絮果匆匆离开后,闻兰因就猜到絮果大概是知了。他也果断了决定,不能等了,哪怕死,他也要死个明白,他要把自己的心意让絮果清清楚楚地知,再痛痛快快的被拒绝!
是的,闻兰因悲观的觉得,上午絮果逃避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被同友人喜,确实是一件比较难以接受的事吧。闻兰因试着站在絮果的角度考虑问题,如果换他的其他朋友和他表白,他大概也会很不能理解,第一时间想法办法远离。絮果还愿意给他这个面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闻兰因也考虑过,要不要假装无事发生,把这件事就这么嘻嘻哈哈的混过去,至少这样还能继续和絮果当一对相安无事的好朋友。
但……果然还是不行啊。
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格,哪怕迹象已经表明,他不该继续去了,但只要絮果没有开,他就还是不想放弃。
因为那可是絮果啊。
他一辈大概也就这一次的心动。
求求了,哪怕要拒绝,也请先听我把准备好的话讲完。
那扇门终于开了,就像是两人之间薄得已经不能再薄的窗纸还是被破了。他们遥遥相望,一个满心激动,一个全是忐忑,莽撞与青涩织,真心与孤勇为伴,都是在他们这个兵荒、总是不尽如人意的年纪所特有的。
一个准备了很多,最后却好像提前把嘴借了去,只剩了一句生涩的:“我心悦你。”
闻兰因已经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他觉得他都不是在表白,而是在自杀。但在自杀之前,好歹让絮果知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