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2/2)

记忆与现实的质问连成了一片，过的温让何之远分不清自己在回答楚鸢还是医生，也不知正在泣的人究竟是回忆还是现在的自己。

医生叹着气，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

“为什么要装病呢？”

“因为……太寂寞了。”她看着楚鸢说，“我真的好难受。”

何之远哭得一一的：“为什么不想担心我。就不能再担心我一吗？妈妈也会担心我吗？”

“装病也太多次了吧。”

何之远听着楚鸢的话，模模糊糊，即使听见了也难以辨别对方说了什么。她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三天两生病已是常态，这中间还要参杂着伪装的成分。

被脱来了，大贴着楚鸢的手臂，何之远觉得她哪里都凉凉的，碰的过程让人有那么一舒服。

何之远不想说话，咬着不声。现在倒不是因为害羞或者倔才闭嘴，那么复杂的绪已经受不到了。何之远觉得恶心，有想吐的觉，但没有想吐时胃里翻涌的生理反应。毕竟没有吃坏肚，也不是真的想吐，却有那腔里扰成一团的受。只能憋着一气来抵抗这觉。

随便吧，传染上她也是活该。何之远被搂着肩膀脱上衣，她没有力气合，还要被楚鸢抱怨一句你怎么能这么沉。

可她真的说谎了吗，何之远也记不清了，她记得自己的确是因为难受才哭的啊，哭得那么惨，让老师不得不去联系家，最后只能找到母亲的秘书，再由秘书叫医生来。转了一大圈，医生来了一量温，什么事也没有，去其他检查，也是什么事都没有。什么病也没有，可她的确难受。

但是呢，但是……何之远小时候也没那么傻，生病一次母亲没有来，两次没有来，第三次也就知母亲无论怎样都不会来看望她了。那么为什么要装病呢，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伪装，以至于现在医生都会觉得她还在装。

“说是为了引起妈妈的注意，好可的理由，但这是真的吗？不会也是谎言吧。”

“麻烦医生的次数也很多吧？”

“为什么要装病呢？”

她只想休息。楚鸢的抚摸让何之远不适，也许是神经也变得迟钝，轻抚带来的不是以往那快，反而扰得她不甚安生。但依然会据楚鸳的行为作回应，比如现在，楚鸢一手着她的，伏在她上吻着锁骨。何之远抓不住那似有似无的快，可还是会止不住发抖，害怕似的攀着楚鸢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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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

何之远渐渐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所以她没在装病对吗，她分明是难受了才哭的，医生也的确治好了她。

楚鸢装作不懂，何之远昏得发慌，一时间也回答不上来是哪样。于是楚鸢又一咬去。

“别哪样？”

是的，的确是这样。

捂着告诉医生是这里不舒服，可医生只会告诉她你的心脏没问题。

“找了这样的理由，其实是想让人家同你吧。觉得你可怜就不想追究了，没想到你其实就是个蔫坏的小孩。”

“啊，哈啊……嗯……”楚鸳总是疼她，留吻痕的时候把握不住力度，咬得很疼。可何之远没法像平时那样推开她，只能着气，等不那么难受的间隙说一句你别这样。

咬完后又了：“啊，我说过要温柔来着。”

稍微缓解燥，可很快，手指挑拨起的觉就让心中的烦躁更上一层楼。

何之远意识地思考着原因。

“我已经和你过歉了。”楚鸢将她的拽来，“那么能不能冷静来想一想，你以前为什么要说谎呢？”

可惜耐心是会被消耗殆尽的，撒是小孩的特权。大概从她小学毕业开始，医生再也不愿意好声好气地说话，只是叹息。

“我还发着烧。”何之远无力地躺在床上，任由摆布。

“因为你是个坏小孩。”楚鸢这样说到。她分开何之远的，隔着摸向两之间，很，比平时得多的温度。明明发烧也就是升一两度的温，怎么会让人觉得到快要化呢。

何之远只能承认自己是装的，尽她已经难受得想要吐了。可毕竟没有真吐不是吗，吐不来。

“那我温柔一？”

医生抱住了她，又是一声叹息。

“为什么要装病？”她蹲来，将视线放到与何之远齐平，“大家都会担心你的。你看，老师和秘书都很着急，我也很怕你真的什么问题。”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