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等等,藤林老师既然同意今天的访谈就一定会现,要有信心。」潘寧世拍了拍罗芯虞的肩膀安抚,相较于两个或多或少表现张的人来说,他异常的沉稳。
罗芯虞因为他的态度安心了片刻,迫自己又翻了两次採访稿,跟野编辑聊了一会儿天,在讲到心斋桥有一家超好吃的章鱼烧时,藤林黑的萤幕亮了,一阵杂音后,雪白模糊的画面被一张苍白俊秀的脸庞取代。
气质清冷疏离的男人在萤幕中上半,穿着一件领薄羊衫,五官很有日本式的古典韵味,就是肤白得不太健康,有石膏像的觉,一脸的面无表,在看见眾人后轻轻了。
「抱歉,刚刚网路了问题,让各位久等了。」说的是各位,但藤林的目光很明显落在画面角落的潘寧世上,隔着萤幕都隐藏不住。
「没事没事,是我们这次的企划太匆促了,谢谢老师愿意接受我们的採访。」罗芯虞无懈可击的笑容,亲:「老师方便透自己现在在哪里旅游吗?」
「在一个我想了很久的地方。」藤林月见声线清亮却很冷淡,可能自言自语都比他这句话来得刻。
「那老师,我们可以开始採访了吗?」
原本宣传想用直播模式行这场访谈,但考虑到语言问题,最后还是採用录播的方式。
藤林月见,他看起来没什么,彷彿是临时被人抓来参加一场让他厌烦的活动,一双黑得几乎不透光的珠是涣散的,很显然神已经游离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老师这次的作品尝试了大篇幅的描写,甚至有读者认为,推理的分被喧宾夺主了。我也拜读了老师这次的作品,所以很好奇,竹间卯这个角是否真的是老师您的化?」
「不完全是……」藤林月见神专注了起来,他又朝潘寧世看了一。「这个角有我的一分,也有我期望的一分。可以说,他是更好的我。」
「怎么说呢?我觉得老师您也很好啊!」
「我不够好。」藤林月见呼似乎急促了些,脸颊也微微泛起红,他盯着站在画面边缘的潘寧世,每个字都咬得过度清晰:「当我在竹间卯的年纪时,我不够成熟。人总会在年轻的时候犯错,这些错误多半都无法弥补,会变成伤痕沉淀在生命中,你以为自己遗忘了,但当你回忆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些伤痕一直存在。」
「呃……所以老师是抱着弥补的心写这个角吗?」
「是赎罪。」藤林月见纠正。「人虽然无法回到过去弥补错误,却可以在未来赎罪,最终一切都会步上正轨。」
潘寧世迎上藤林月见的视线,表面看不来,但人是愕愣的。是错觉吗?怎么好像这段话是对着自己说的?可是,他不记得自己跟藤林月见以前有过什么集啊……总不会是在后悔当初把他拒之门外时的冷漠吧?那其实也没什么,潘副总编经百战,撑伞站岗送土產、汤、冒药,帮忙接送小朋友上学、照顾喝到狂吐的作者等等,都是小事。
「那老师想赎罪的对像,是那为传闻中的初恋人吗?」
这个问题完全不在採访稿上,潘寧世一被惊淂从自己的思绪中跑来,已经来不及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