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啊……笑她拥有最好的学习环境,却……
柳景仪夸她夸得实心实意,她被人认可了,心里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妹妹呀,太容易被人看透了。
柳景仪的笑意又了一些。
OMG,说什么来什么,互不扰不行吗?!
庾伊没安柳景仪,倒是柳景仪抚顺了她心里的皱褶。
柳景仪大概是……慢型的。
庾伊看着柳景仪底的笑,这个这么会夸人的人居然是她的亲生?
“去吃,给你接风。”
“好厉害,”柳景仪欠坐到靠椅上,笑中带了些许向往,“考上大学很厉害。”
是笑不一样,柳景仪眉一弯笑得温和韧,那些疏离、轻讽仿佛瞬间不值一提,莹的眸带着她个人独有的表达,笑意便成了她对庾伊的肯定与鼓励。
安什么呀,人家缺妈缺了十九年了,差得是她这安?
收回目光时又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抹茶绿的,清新通透。衣帽间在卧室门的一侧,而另一侧是盥洗室。台和卧室是一,书桌置在台,若天气晴朗,采光绝佳。桌落地书架上放置了许多本读,大分是历史类书籍,还有些一些书法临本,和几个躲在角落里的玉石印章。
她说来的话很日常,不是什么要事,就像姊妹俩个人说家常话,“崔助理给我说了转学的事,今天周六,我周一会去七中上课。”
环顾四周,没有一本金经济类的书籍。
你在我里……
两人同有遗传于母亲的鹅脸,相似的眉,当然也有不同。
还有刚才的聊天中,庾伊不曾提过一句她所学的专业,倒是说了一些历史、书法、文博相关的话题。
这是时隔半年,第一次有人夸她上了大学厉害,这句话没有任何多余的条件,只是大学,可以是任何大学,可以是任何学历。
是亲,她和柳景仪得很像。
不快乐,没那么想笑,不规律的作息,不健康的饮习惯,多思,缺乏认同,讨厌所报的专业,掩起来的好,似乎还有一脾气炸,但很会伪装,柳景仪在心里一锤定音,庾伊缺少……。
庾伊,“七中啊,很近的,我中也是在七中上的。”
不是显而易见的蓬松的羊卷与清秀的低尾。
一路上张姨给她说了不少话,透了她这位妹妹的大学专业——金学。
明显的喜好差异。
柳景仪来后,在别人的地盘上没半逾越的动作,还顺手关了门,正经站着,淡淡笑着。单薄的映衬着她在青少年时,骨架开了,血没跟着。
了会儿手机里了一条消息,崔镜发来的,“我走了,虽然你的看着的,但你要安安你哦!”
她如坐针毡,立站了起来,把卧室里唯一的靠椅丢给柳景仪,自己坐到了床沿,屈起单条,脚掌踩在床与床垫的接,脚趾蜷起来,又放开,暴了主人心的不平静。
“为什么这么说……”
好像,她没有考到大家想让她考到的那个成绩,她就没有任何选择。好像,她中三年没有努力过,混吃等死直到毕业了似的。
“庾伊,我能来吗?”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来吧。”庾伊扶额,又笑容。
本不差!说不定还恨庾琇呢!
两人由着学业这个话题聊了许久,聊各地教育资源分不均,聊某985211,聊放假,聊调休,聊三,有太多可聊的了。聊到正午过,庾伊上午糊自己的早餐没了作用,饿了。
庾伊灵活地在床上挪到另一侧去走衣帽间,“我换衣服哈。”
“咚咚”两声,卧室门被敲响。
庾伊坐在卧室里的小台上,窗外沉沉的,风雪来,双面采光的房间这会儿也是云密布。
!
从被迫学理科,从考成绩,从被填志愿,从收到津北工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庾伊没被认可过,没有人问过她最喜什么专业。最疼她的叹了气,问她,“伊伊,这个学校,唉……你要不要国或者复读呀?”
庾伊好像看懂了柳景仪在笑什么。
“我老家那里教育资源很差,经济能力普遍不,能走一个大学生不容易的,”柳景仪望着她,言语真挚,底有笑,“你在我里真的很厉害很厉害。”
柳景仪稳稳地坐在靠椅上看着刚认识几个小时的妹妹消失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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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伊的思绪停顿了一,怎么有人夸她上了大学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