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游离在外的贩毒组织,就像桃源村的那些人,否则一旦跟霜降切断联系,就有如石沉大海,想找到他们就太难了。同时,还要想方设法削弱沙蝎的势力,迫宣重继续开疆扩土,最后不得不选择亲自面铤而走险,把霜降吞吃腹。”
“而我在市局工作的这半年多时间里,上述所有的条件都已经基本备了,只欠东风——”
信宿:“所以我设计了这一场‘叛变’,只要阎王跟宋生反目,霜降就可以直接从支离破碎、土崩瓦解。”
至于宣重的“黄雀在后”,全都在信宿的算计当中。
“而一旦发现外敌侵,再激烈的斗也会短暂的化戈为玉帛,霜降所有人的矛会一致对外,一起对付沙蝎的人……到时候三方势力究竟谁会站到最后,就不好说了。”
信宿几乎把“耗”这个词语运用到了极致,先是霜降的消耗,然后是浮岫市的犯罪集团的消耗,等到硝烟四散——
“最后我的人会面收拾残局,而那时候他们面对的,已经不再是浮岫市两个最为棘手的犯罪组织,而是在互相撕咬中士气大伤、狼狈不堪的残兵败将,已经不成气候。”
信宿没有敢在林载川面前承认他打算跟那些人一起埋葬在一场大爆炸之,略略心虚地撒了一个小谎。
而林载川没有察觉。
听完他的话,林载川重重吐一气。
信宿在这个布局的时候,还没有十八岁。
要拥有怎样惊人的智慧与胆识,才能成为设计沙蝎与霜降的执棋者。
柳羿说,阎王这么多年,是“九死一生”过来的。
信宿到的远远不止是这些。
他把所有恶龙都拉了渊。
阎王与宋生在化工厂拼的“你死我活”,烟之,宣重果然咬钩。
他带着沙蝎的锐骨,投这天罗地网之中。
——
“周先生,宣重集结了一百多人离开了。”
“应该很快就会跟市局的人碰面了。”
椅上,周风面无波澜,淡淡应了一声。
他知这是一个请君瓮的陷阱。
周风对信宿的了解完全不亚于他的亲舅舅谢枫,阎王是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站在他之上的——上一个妄想掌控他的人已经死了。
如果阎王想要控制霜降,那么这个组织就绝对不会落到其他人的手上,而宋生却安然无恙地在领袖的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
只有一可能——
这件事是阎王默许的,甚至就是在他的授意之,宋生才握住了这个难以拿起的沉重权柄。
而上次雪山上一战,周风已经明白,信宿跟警方是站在同一立场的,他们早就是一类人。
于是周风的视角里,所有事实都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