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跟在他边,忧心开:“可我听说星神会控命运,来自黑暗的丧星神更会留可怕的诅咒,连神明都无法摆脱他们的诅咒……”
两人穿过的回廊,园中蓝的波之影摇曳,草低眠,灵力如漫天的萤火幽幽飞旋。后园一座台之上,自波中浮现一副大的盔甲,一柄戟。
玄冥登上台,嗤笑:“那便将他们都杀了净,就没这劳什诅咒了。”
盔甲覆上玄冥的,芙蓉抬手轻轻放在他前的盔甲上,轻声:“将军负杀孽太重,神命晦暗不明,还是慎重行事为好……”
他被用力起。盔甲面已覆盖玄冥的脸,漆黑冰冷的面,一双无的淡金妖瞳注视着他。
“你还担心我遭报应不成?”
芙蓉取手腕上缠绕的银链,链缀着一朵白玉芙蓉——那是自他化神成形时便佩着的手链。
芙蓉把手链在玄冥的脖上,芙蓉坠放他的衣襟里。芙蓉捧起玄冥的脸,一双明亮的睛一瞬不瞬注视着他。
“将军,你是我的唯一。”芙蓉温声:“若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也就枯萎死去了。”
玄冥漠然:“之于神明不过是过云烟,你仙龄尚小,更不必拘泥于此。”
“我不。”芙蓉靠上玄冥的,“是你养大了我,我在你的手中化作了神仙,我为你而生,生来就你。”
玄冥抬手取戟,手心穿过芙蓉柔的发丝,冰凉的。
有那么一刻他想鲁地把这朵放怀里带去战场,让涌的血脏他雪白的衣角,让这朵天真不知世事的芙蓉也会战场的血腥和残酷。他这么他,如此离不开他,那便与他同生共死,想他所想,念他所念,成为他的一分。
反正他们早已是对方的唯一。
但最后玄冥也只是说:“等我回来。”
神的影自暗夜里波裹来的幻影中消失了,独留芙蓉一袭白影独立台,望向夜空的远方。
千百年漫漫的时光,不知何时,冷冰冰的神玄冥也渐渐习惯了边有一个天真烂漫的小神陪伴左右。在每一场战争后,他疲惫地回到府邸,都有一个白的影前来迎接;每一个独自回来的夜,灯的小神仙永远都在醒着等他。
床榻间错的呼与温的,相依而眠的每一场安宁梦境。
他本不知孤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