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一起洗吧。”
崇苏说:“不行。”
“为什么?”
“你大了。”崇苏舀起冲去他发上的皂,“也不嫌挤得慌。”
萧雪有郁闷。洗完澡后,崇苏拿来布巾把他裹好抱来,萧雪着发踩在木屐上,哒哒地一溜烟跑房里。房里有地,烧得正。
萧雪铺好床,自己净发爬上床。崇苏随后来,房里一盏灯,山中漆黑静谧,只有这个小小的屋舍亮一微弱的光。
崇苏熄了灯,过来掀起被躺去,把萧雪盖好。萧雪顺势窝他的怀里:“师父,你还是抱着我睡吧,我怕冷。”
崇苏将他搂在怀里:“这就抱着呢。”
晚上睡前是萧雪一天里最喜的时刻。师父是个不言说的人,虽然对他很好,但少亲近之举。崇苏将他教养到大,从不凶他,也不太过溺他,就像他清冷的,如一遥月挂在天边,叫他心心念念地望着。
只有睡觉的时候,崇苏会将他抱在怀里。他自小不好,夜不安眠,又怕黑,崇苏每每便搂着他哄睡,无论他如何闹腾粘人,崇苏也都随他。
“明天好像要雪了。”萧雪说。
崇苏:“嗯,今日已是小雪。”
“师父,你把我捡回来的那天,是不是了好大的雪?”
“是。”
“师父为什么要把我捡回来呢?”萧雪依偎在崇苏怀里,好奇地抬望着他:“明明不是喜养孩的格。”
崇苏随答:“不喜养孩,但是养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不是萧雪想听的答案。他踢踢崇苏的,忍不住缠着他问:“那你以后还要收徒弟吗?”
崇苏的声音里掺笑意:“不收了。你一个就这么粘人,再来一个还得了。”
两人双挨着,肤相贴的温舒服,崇苏的怀里也是的。他的冬天,夏天凉,因而萧雪非常喜与他接。
萧雪小声呢喃:“师父真好……”
萧雪舒服地快睡着了。崇苏上的气息很好闻,于萧雪而言像冷冷的淡香,总令他着迷。每当与崇苏肤相,他的心中就像有一团很的火焰在发亮燃烧,驱使着他急切地想要离崇苏再近一些。
在雪大之前,崇苏准备带萧雪山一趟行采买,以备今年的冬天。
萧雪披上白缎裘,厚靴,崇苏已穿好,为他上帽。
“你这么怕冷,不如就在家里等我。”崇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