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塘无常雨 第15节(3/3)

崇苏的温，气息清净，平稳的心就贴在萧雪的耳边。靠近崇苏时，燥的风与光似乎都淡去了，空气都变得清凉舒适。萧雪提心吊胆了一路，冷静来后忙与崇苏拉开距离，有些别扭地扶着车坐在横杆上。

崇苏忽然问他：“你相信世界上有鬼魂吗？”

萧雪没料到他这么问，愣了。他本想说不相信，但崇苏的话令他忽然想到他最初来到芙蓉塘的时候，那位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婆婆。

他记忆里那晚见到的老婆婆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一个视觉错觉的虚影，抑或只是个日有所思的梦？

萧雪早已忘了第一的恐惧。也是难得，他胆这么小，竟然在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都不觉得害怕。

“我更相信举三尺有神明。”萧雪想了半天，对崇苏说：“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魂，那不就意味着死去的人没有完全死去了吗？可如果没有真正的死亡，就没有真正的新生，人间就只是重复的回，不会有前。”

“灵魂牵连人的七六，有时消亡，烈的却无法散去，灵魂也就留在了原地。”崇苏说：“意识永远留在时间的间隙里，不会到快乐，也不再有新的痛苦。”

微凉的夜风拂过萧雪的脸庞，仿佛有一丝熟悉的意。他想了想，说：“那样的话，鬼应该是与人完全无关的另一存在吧。因为无论痛苦还是快乐，都是人的，这些是构成人的一分。”

“这世上有许多人，俱是行尸走。”

崇苏载着萧雪，说话时低冷的气息缓缓蔓延。萧雪抬看他，崇苏像了无边的黑夜，面容如无的画中人。他注意到萧雪的目光，垂眸看向他。

那目光却是专注的。

萧雪笑着说：“或许在你看来，很多人的人生都已经了无希望或枯燥无味。但如果不让自己往前走，又怎么会知希望是否在前方等待呢？过往已无法追及，未来还可期待，或许有的人等了很久都等不到想要的，但如果因为得不到希望就放弃一切，还是太可惜了。”

崇苏说：“如果这其中的折磨、煎熬和痛苦多到难以想象，已经超了人的神能承受的极限呢？”

萧雪冥思苦想。有时候崇苏提的话题实在太难讨论了。

“好吧，如果死亡真的是一解脱。”萧雪只好说：“如果只剩这一个办法，那也只能这么选择了。”

他问崇苏：“为什么这样问？”

“我想了解你。”崇苏骑着车坡。神奇的是，他骑车速度飞快，却很稳，让一开始张的萧雪也渐渐放松来，安心坐在崇苏环住他的一小方世界里。

“你觉得死亡就是停留在过去，生命就是不断前吗？”

萧雪认真答：“我认为死亡是生命的一环，过去和未来都是时间的脚步。我想要前，是因为我期待明天的到来。”

他说着又有些害羞了，声音变小一些，如自言自语：“……现在我觉得每一天都很好。”

自行车停在员工宿舍的院门前。萧雪车，他忽而到手腕一，是崇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