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银两是从何而来的,不会惹人怀疑。
但是杜岫对他们两个半也不了解,就敢这么直接利用他们两个,也的确是够大胆。
难怪几年过去,会能有如此成绩。
顾峤啧啧称奇。
跟两个人想得差不太多,从那人家请辞之后,杜岫就走上了从商的路。
从一开始卖些街的小件,到后来盘一间茶铺,再到之后——
杜岫在那地方包揽了不少座酒楼,也算是富甲一方。
那些从商的事顾峤并不了解,商琅也没有细细地去讲,简单概括了一番之后就将话语转到了科举上面。
杜岫从商之后,不仅是酒楼茶肆,也没放过书肆。
自家有了书肆自然也方便翻阅,加上他天生的聪慧,院试乡试都是榜首。
只不过杜岫从商之后似乎为人极其低调,许多人都只知有一位“杜老板”,但却不知乡试解元杜岫便是他。也就导致后来杜岫到了京都,都没有什么人知他真实的份。
“看样,与我们先前所想的没有太多分别,”顾峤安静听完他说话,又给人斟了一盏茶,一边,“不过在打理商铺之余还能来考科举,他的力倒是旺盛得很。”
“分明北地不是个推崇功名的地方,他若是一直从商,恐怕还不会局限于那一个小地方。”
所谓富甲一方,杜岫的势力其实就只存在于那一个小县城当中,并没有向外发展。
甚至可以说是,为了他的科举而让了步。
大桓的官员俸禄算不上多,只是律法并不禁士人从商,那些能称得上富贵的,大都是在京都有几间铺的,像是周信孟端那等一心扑在朝事上的青年官员,最多也就是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买间小屋,哪里能富裕得起来?
像杜岫这样弃商从士的简直是少之又少。
而且就杜岫在北地发展的那个势,若是再等上几年,把商铺开在大桓整个北方恐怕都不是问题。
何苦要到这朝堂来。
“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顾峤嘟嚷了一句。
“这不是正合了阿峤的意?”商琅听他嘟嚷,笑,“天英才赴京来,杜岫虽有万金,却还要来京都参与闱,加上本就是个奇才,也正好能为陛所用,何必去纠结于此?”
“诶,”顾峤听他这话,突发奇想,“先生说我要是让杜岫去皇商,他会如何?”
“如何,阿峤偏要让他会一把这造化人的滋味么?”商琅失笑。
杜岫京科举,自然是为了仕。若是顾峤因着他从商的事让他成为皇商,依旧去那些商贾之事,估计这位杜解元会直接在金銮殿上气得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