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
傅小侯爷在这思绪百转的时候,顾峤正大脑一片空白地被商琅给推屋里。
商琅方才沐浴过,那浴桶还没来得及撤掉,也尚且着,帐中弥漫着些雾气,不过一切的形都被屏风给挡住了——商琅没有将他推到里面去,只是在屏风外,将他带到了书案旁边。
顾峤瞧着人松开手之后就转去给他倒茶,嘴张了张还是没有拒绝,接过之后才来得及问:“朕到此来,岂不是打扰了先生歇息?”
方才还说让人好好歇息,转听了商琅的话到帐来,却还要麻烦人忙碌,顾峤再如何想要跟商琅多待,此时都忍不住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
“怎会?”商琅坐到了他边去,看向他的时候,桃中还带着笑意,与平日里那副温顺恭谨的样并不同,倒像是发自心的愉悦,“臣并无大碍,况且,有陛关心——如见良药。”
顾峤:“!”
盖弥彰地抿了一茶,他现在也顾不上去想为什么商琅这样的人会说这样暧昧粘糊的话来,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彻底烧起来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就已经不是寻常君臣,但是今日,好像也已经超过了他们平日里的那样距离。
顾峤总觉得不太对劲,却本思不能,只能一遍遍地抿着茶,试图让自己冷静来。
但那茶盏毕竟小,没一会儿就被他给喝完了,无可奈何地放之后商琅自然而然地接过续上,顾峤瞧着他动作,总算从混的思绪里面掰一逻辑来,开问:“先生想要先回京都一趟,还是直接到江南各州再逛上一逛?”
“先回京都,”商琅回答得毫不犹豫,目光移到了顾峤的上,“陛的伤,总要早些治愈才好。”
这样的伤,越拖去就越容易问题。何况若不治好,顾峤行动不便,商琅怎么可能放心人坐着椅四奔波?
这回答在顾峤的意料之中。
撇去方才的那些不想,顾峤总算觉得两人之间的相状态回到了原先的样,也让他自在不少,刚刚被倒满的茶杯就这么被帝王随手搁置在侧,空来的手扯住商琅的袖,顾峤:“希望京都没有太多的事需要朕来亲自决断,这般我们还可多留在外面一段时日,等到近年关的时候再回京便是。”
顾峤并不是一个喜久待在一个地方的人,且不说他儿时跟着傅翎满京都地逛,就是登基以来,也是有时间就往外跑。
只不过他先前一直留在京都当中,从未来过,难得跑来一趟,虽然是为了正事,路上还瞧见这么多民间疾苦,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四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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