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门还供奉着财神爷,看上去挂了些年了,上的供台都有些掉。
郁睢低叹:“阿晚,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那位学弟的家人似乎也明白了过来自家孩的异样是来源于他们,所以看向他们的目光带有警惕:“你们是谁?来什么的?”
说到底,这些人还是瓜分了郁睢的“命”。
陈山晚凝视着那个被自己母亲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学弟:“虽然迟了三年,但他需要付杀了一个人的代价。”
陈山晚来之前看见过他的照片,郁睢从学校系统里面扒来给他看的。
学弟却嘶吼着:“走!走开!”
陈山晚大概明白这个“奇迹”是什么。
外面看着还可以,里面却几乎没有什么装修,就是泥糊了地板和墙还有天板就用。
陈山晚他们站在门时,赶巧碰上那位学弟正好和家里人坐在正厅的火炉周围。
郁睢对这一幕却没有半分动,而是看向了陈山晚。
是个相清秀的人,红齿白的,单从相上来说,的确有集邮的资本。
抱着他的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的孩:“老幺,你在说什么?”
陈山晚继续往前走, 眸微凝:“那就行。”
这位学弟却已经怕到不敢辩驳一句,甚至连正常对话都不到了:“不要找我,不要找我…还没有付代价的是那两个家伙,害了你的不只有我,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
郁睢哦了声, 乖乖确认了一:“在。”
学弟的家人本来还准备笑笑跟陈山晚他俩打声招呼,问他们是有什么事的,看见他的反应,登时也忘了要说什么,立跑过去扶,说着家乡话。
陈山晚稍顿,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而且因为这会儿还是年节,家家都敞着门,陈山晚他们连门都不用敲,就站定在了人家门,将简陋的堂一扫无遗。
“……你在说什么胡话?!”
认还是认得来是他,只是官上会觉得很奇怪。
郁睢稍稍扬眉,既开心于陈山晚为自己动怒,又烦躁于这绪还有些分给了别人。哪怕只有丝毫。
“要钱是不是?!现在要钱的人说话都这么晦气了吗?!”
郁睢这位学弟的老家,是很常见的乡村自建房的模样。
……
就是那张脸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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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毁容了,我付代价了…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陈山晚有不确定地看了郁睢一:“你没有偷偷吓他吧?”
他脸上满是惊惧:“走开……”
陈山晚决定不跟郁睢再在这方面纠缠:“别‘吧’, 到底在不在。”
因为看见他们到来的那位学弟,在看见郁睢没有遮掩的脸时,直接被吓得想要逃,双却又因为过于恐惧而丧失逃生的力气,无力地带倒了椅,摔在了地上。
郁睢漫不经心地:“不过他能修复就是一奇迹了。”
他这话无疑就是坐实了陈山晚说的话。
“爷爷的你们是哪里来的?!别在我们家发疯!”
无声无息害羞的阿晚也很可。
但别的话,他也没有念一句来。
他语无次地一直在说话,甚至在发现自己没有力气逃跑时,甚至连带爬地从自己母亲怀里起,跪在郁睢面前,哭着给“他”磕,看得他的亲朋好友们全都很茫然。
但现在这个学弟和照片上得有不一样了。
他们七嘴八地骂着,郁睢的眉冷去,但在“他”动手前,陈山晚拉住了“他”。而那位学弟也一被戳中了心理防线最薄弱的地方,抱着脑袋试图躲避,嘴里更是哭着叫喊:“我已经付代价了我已经付代价了啊啊啊!”
“他”说:“我没有偷偷吓他,只是那个先生事时他也意外遭遇了场车祸,整张脸都毁容了,你看到的是修复后的。”
“他”很好奇,他家阿晚心这么,会不会就此作罢。
陈山晚盯那个人盯得有久,郁睢本来就因为他千里迢迢跑过来找别人有些不,现在那绪开始发酵,让“他”扣着陈山晚的手的力度都不住加。
“…他杀了一个人。”
笑得更。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因为其中一只手被郁睢扣着,所以郁睢可以觉到他的力气收。
陈山晚大概能听懂一,意思是问他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