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男人圈住妻,从后面咬她的后颈,“许大记者,没看过类似的新闻报吗?”
许大记者。
对啊,她还是个记者。
她忽然一阵恍惚,恍若隔日。
许飒自认不是个多好的人,更算不上完人。她很平凡,过坏事,也过篓,行过错。
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不到不以喜,不以己悲,更不到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钟鸣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不可否认的,她对钱、权,对一切繁华奢靡……这些从前不能得到的东西,都有着积攒已久的念。
结婚以前,她没见过这些灯红酒绿,倒还能把持住自我。
但新婚以来,她迷醉于上社会,从一开始的乐此不疲到如今的百无聊赖,心有空。
她没法开心。
为什么?
许飒攥着一袋冒充的风味饮料,愣愣听着丈夫笑了会儿:“别急橙橙,给我。”
“许记者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是蔺夫人了,一切有你老公呢。”男人咬开她的衣搭扣,兴奋地磨蹭,“后面的你都不用了,我再往里投钱就是。”
是啊,她着什么急。
反正所有的钱不都是学的吗,除了最后的挂名以外,这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说是许慈善家,可她本什么都没有过,所有的慈善事业都是蔺观川在跟……
那她在什么?
新婚以来,她只是在无用地钱,想要弥补人生前二十叁年来的贫穷遗憾。
但怎么越是弥补,越像是消耗。
电光火石间,许飒猛地想起半句俗语——慷他人之慨。
然后,她接着往想:慷他人之慨,费别姓之财。
——德之贼也。
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在变相地要求,不自觉地命令丈夫去他本不用的事?
袖手旁观,再坐享其成。
这些日,她到底是在什么呢,忙着立“良善人设”吗?
大到轰轰烈烈的慈善事业,小到拾起地上的一张废纸。
她自己去这些事,可以。宣传以邀请别人来这些事,也可以。
但不该以各各样的原因,迫别人这些事,然后再恰到好地现,只为把这份好名声移接木,据为己有。
尤其是别人在辛苦地忙,自己却只在座上观赏。
原来,她终于也验了一回“公王孙把扇摇”。
得意吗?
许飒只到耻辱。
于是从那天开始,她不再和那些夫人一起,今儿个穿着华贵服饰席保护动主题晚宴,明儿又穿着貂大衣参加慈善拍卖晚会。
她以老师、保洁的份默默潜那些希望小学,探寻更多贪腐的,再想方设法把那些血蝇拉了。
她换回了最熟悉的运动衣衫,抱住了敢于和自己接的小孩。
心中那块空了的地方,终究又被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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